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宋佩瑜毫不吝啬的主动帮魏致远撇清关系。 他确实觉得魏致远在甜汤中下毒的可能性接近于无。 惠阳县主却仍旧不满意,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重奕,若是回到住处,验得甜汤只是正常甜汤,里面什么都没有,魏致远就白被冤枉了? 被平彰搀扶着站起来的魏致远闻言,也抬头看向重奕的方向。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宋佩瑜只觉得脑壳疼,从早上开始就总在抽筋的眼皮更是跳得无比欢快。 他现在只想哄这些人立刻下山,无论甜汤里有什么说道,都等回到住处再议论也不迟。 咳咳宋佩瑜轻咳一声,随口岔开话题的同时,给大公主使了个眼色,让她安抚惠阳县主的情绪。 原本他见魏致远只管对大公主献殷勤,还以为惠阳县主和魏致远的感情线已经没有了。如今看来,还是趁大公主对魏致远尚且没有特别看法时,尽早将两个人彻底隔开才是。 好在他们回到咸阳后,也不会再有一起读书的日子了。 没想到向来对大公主言听计从的惠阳县主,这次居然连大公主的话也不肯听。 宋佩瑜也不知道两个小姑娘说了什么,等队伍整装待发只差出发的时候,非但惠阳县主的脸色没好起来,大公主亦是满脸委屈,眼角甚至还有泪光。 宋佩瑜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转身就找吕纪和。 吕纪和却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靠在树下,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宋佩瑜吓了一跳,连忙将吕纪和的护卫叫来问怎么了。 才知道吕纪和从进山开始,已经背着人吐了好几次。只是吕纪和要强,除了从柏杨那里要了两粒药丸子硬压,始终都没露出异样。刚才休息的时候,吕纪和也跟着吃了点东西,刚背着人吐过。 宋佩瑜没办法,只能去问始终都等在大公主和惠阳县主附近的盛泰然,大公主和惠阳县主这是怎么了。 盛泰然先是摇头,见宋佩瑜坚持,他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大公主和惠阳县主那边,然后闪电般的回头,贴在宋佩瑜耳边说了一大串没有标点符号的话。 宋佩瑜连蒙带猜,加上自己的理解,得出结论,惠阳县主觉得重奕说甜汤里有东西,是心情不好,故意为难人。 魏忠在停职半年思过期间再次犯错,变成停职两年。加上盛泰然的姐姐风头正盛。小学堂地位最低的人不知不觉的从盛泰然变成了魏致远。 惠阳县主认为重奕故意为难魏致远,是因为魏致远的地位最低,突然将自己带入魏致远,正追问大公主究竟是将她当成表妹还是丫鬟。 宋佩瑜无语。 他也不知道该说惠阳县主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还是说惠阳县主反射弧太长,难道现在明白她与大公主的地位截然不同。 这话说出来,不但对惠阳县主自己无益,恐怕还要伤了大公主的心。 宋佩瑜捂着眼睛对盛泰然道,你去告诉大公主和惠阳县主,该上马车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盛泰然满脸不可置信,用手指指着自己,我? 宋佩瑜拿开手,让盛泰然看他变得通红的右眼,闷声道,我怕吓到她们。 要不是郝石提醒,宋佩瑜都不知道他眼睛发生了变化,如今他右眼的眼白一片通红,看上去十分狰狞。 倒是眼皮狂跳的原因找到了,八成又是因为什么东西过敏。 盛泰然紧张的挪动了下脚步,环视四周都没看到别人,只能抓着柏杨的衣袖,一步三停的朝着大公主和惠阳县主走去。 等到其他人都等不及了,过来看怎么还没出发,那边又吵起来了,这次不仅大公主和惠阳县主脸色有异,日常无欲无求的柏杨和性子软得一塌糊涂的盛泰然也十分激动。 其他人纷纷前去劝架,唯有重奕仍旧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宋佩瑜,眼睛怎么了? 宋佩瑜拿开手让重奕看了眼,不痛不痒,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过敏了,等我回去休养几日就好了。 重奕从马上下来,忽然贴近宋佩瑜的脸,仔细盯着宋佩瑜的眼睛看了会,才点了点头。看向仍旧不知道在争吵什么的人群,眼中闪过重重的不耐,麻烦。 那些人争吵间声音越来越大,宋佩瑜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盛泰然没能说服大公主和惠阳县主换个地方吵架,反而成为众矢之的,被大公主和惠阳县主数落。 柏杨根本就没认真听大公主和惠阳县主之前吵架的内容,还以为她们仍旧在纠结甜汤了里究竟有没有东西。 他从袖子里掏出几个装着粉末的纸包,去尚且没完全渗入地下的甜汤处鼓弄了会。回来斩金截铁的告诉大公主和惠阳县主,甜汤里确实有东西,能让人眩晕无力,内脏糜烂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