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势,身上冷清感都褪去了不少。 好不容易赶在年前最后一天,将册封太子的流程敲定了七七八八,不仅东宫、礼部和詹事府松了口气,连已经重组的钦天监都松了口气。 赶在年节前一天才封笔已经是闻所未闻,再往后面拖,他们真的做不到! 熟悉的大年夜,宋佩瑜满脸已被掏空,勿扰。 周围的人提醒宋佩瑜要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是只即将被挼秃的小猫儿似的,看上去还挺可怜。 于是宋佩瑜收获了补汤*3,加老母亲的关爱*3。 三碗不同人熬制的补汤摆放在面前,且那三个人都在对面,应该喝哪碗? 宋佩瑜表示哪碗都不能喝,除非他已经做好了喝三碗的打算。 奈何胳膊终究没能拧不过大腿,最后他还是含泪喝了三碗补汤。 由于补的太过,初一祭祖后回房间补眠,还梦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梦中的具体内容宋佩瑜已经不记得了,但他知道与他不可描述之事的人是谁。 真是要命。 这让已经答应重奕,初二就入宫的宋佩瑜产生了迟疑。 最近还是不要与重奕见面为好,起码得让他将那三碗满是精华的补汤熬过去。 打定了主意,宋佩瑜立刻在床上躺平,低声叫金宝进来,吩咐金宝去东宫给他告假,就说他身体不适恐怕是染上了风寒,怕传染给重奕,过几日再进宫。 难得多了一天假期,当然是要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初二整天,宋佩瑜除了吃喝与更衣,就是睡觉。 当天夜里,宋佩瑜半睡半醒之间被重奕堵在了床上,险些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多亏了他喝了一整天的水,估计已经将补汤都消化了。 不然宋佩瑜拒绝去想可能会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这?宋佩瑜抱着被子往墙边缩了缩,总觉得不太对劲。 重奕的穿着倒是很正常,黑色为底,绣着祥云纹路的皇子常服,八成是年前赶制出来的,袖口上还盘旋着一条金色的五爪龙。 重奕毫不客气的在宋佩瑜让出来的地方坐下,边打量宋佩瑜边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撒谎。 宋佩瑜的脸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他目光莫名的看了眼重奕,拒绝回答这个送命题。 吃了无数次亏后,宋佩瑜早就学聪明了。 只要他不开口,重奕就没法说他撒谎! 房间内安静了半晌,最后还是重奕先有动作,他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伸向缩在墙角的宋佩瑜。 自从宋佩瑜养成了随时随地的查看重奕是否在发热的习惯后,不知不觉之中,重奕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而且双方对这个习惯都适应的非常良好,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的宋佩瑜甚至主动伸长脖子,让重奕能更容易的触碰到他的脑门。 随着重奕的靠近,宋佩瑜忽然动了动鼻子,他好像闻到了异香味。 宋佩瑜迟疑的目光顺着重奕宽大的袖子一路往下,最后落在重奕腰间绣着蝶戏花图案的荷包上,突然伸手抓住重奕即将收回的袖子,问道,这个荷包是怎么回事? 重奕经常带着的那几个荷包,宋佩瑜都熟悉的很,不是龙纹就是朱雀,花样单一且用料华丽,从来就没变化过。 宋佩瑜能断定,重奕腰间的荷包绝对不是出自东宫。 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八成是哪个姑娘送的。 想到此处,宋佩瑜像是被突然烫了爪子的猫儿似的猛的撒开手,默不作声的往被子里又缩了缩,抢在重奕前面道,算了,不用特意说给我听。我只是觉得这个荷包还挺别致的,呵呵。 重奕挑了下眉毛,将与黑色锦袍格格不入的粉嫩荷包握在手心,仿佛是才发现他身上有这个荷包似的,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宋佩瑜眼角余光见到重奕的动作,还没分辨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眉心先浮现了暗影,你回东宫看你的荷包去。 宋佩瑜后半句话没能说完,被金宝的打断了。 金宝力道均匀且轻缓的在门上敲了两下,低声道,主子房里怎么有声音,可是醒了想要热水热茶? 宋佩瑜听了金宝的话,短暂的懵住了。 他房里突然多了个人,能没有声音吗? 金宝怎么明知故问? 宋佩瑜顿时顾不得之前都在别扭什么,裹着被子从墙角主动爬出来,压低声音对还在打量荷包的重奕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重奕的目光飘忽了下,这重要吗? 很好,宋佩瑜知道答案了。 重奕肯定不是正常走进他的房间,否则始终都守在他门外的金宝绝对不会问他房中为什么会有声音。 这不重要,什么重要?宋佩瑜从牙缝中挤出反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