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做不成妾室,只有个露水情缘,情分也会不同寻常,宋大人必然会更尽心的安排她们。 素月半趴在桃娇身上,笑嘻嘻的道,公子总要先经历这遭,不然将来洞房花烛,夫人就在您身边,您却不知道该如何作为,岂不是平白让夫人失望? 是啊,您就成全我们吧。桃胶手里扯着帕子,眼巴巴的望着宋佩瑜,作势又要往前。 随着两人越来越夸张的动作,她们身上极不正常的衣服,在扯动间暴露出来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宋佩瑜抬头移开视线,伸手指着门口,你们出去 比桃娇和素月更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正卧在房梁上昂头饮酒,从宋佩瑜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美人衣摆上大红色的朱雀纹。 似乎是感觉到了宋佩瑜的视线,美人放下酒葫芦,居高临下的低头,漆黑不见底的双眼正对上宋佩瑜目光。 宋佩瑜望着重奕嘴角的弧度和不见丝毫笑意的眼睛,再次觉得脖子发凉。 他,他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桃娇和素月见到宋佩瑜突然抬头不说话,跟着抬头看。 虽然房梁上的人面若好女,看上去比她们还要明艳,但桃娇和素月毕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房梁上的人是个郎君而非女子。 她们下意识的以为是有刺客,然而看清宋佩瑜脸上的神情后,她们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房梁上的郎君与宋大人认识,他们是债主和欠债的? 宋佩瑜站起来,心虚快溢出眼睑却不自知,故作淡定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重奕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宋佩瑜,再自下而上的打量回来,语气冷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说那我就将她们带走了的时候。 那不就是还在前殿宴席上的时候? 重奕竟然真的半途折回来了,不是他眼花。 但重奕那个时候,明明还穿戴着整套的伪装行头,此时却宋佩瑜顺着纯黑色的寝袍一路往上,看到领口大片的雪白,立刻将眼睛撇开,耳后逐渐蔓延起薄薄的淡红色。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眼神不老实的桃娇立刻发现了宋佩瑜的神色不对劲,她使劲儿在素月腰间掐了一下,瞪着眼睛示意素月也去看。 由于太过兴奋,桃娇转眼间正对上重奕暗含杀气的目光,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紧紧抓着素月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天啊,她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会不会被灭口? 抱着这样的想法,始终努力往宋佩瑜身边凑的桃娇和素月,立刻小步挪到距离宋佩瑜最远的墙壁,死死的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重奕懒得找那两只缩在墙边的鹌鹑麻烦,他继续将视线放在宋佩瑜身上,哼笑道,你们继续。 宋佩瑜立刻转头看向鹌鹑似的贴在墙边的桃娇和素月,你们还不快点出去? 桃娇与素月如蒙大赦,捡起地上的披风就想走,却被重奕叫住,你们走什么,不是要教他经验? 桃娇和素月立刻停在原地,像是个哑巴似的立在那里。 她们能平安长大,除了姿容不俗之外,也有赖于会看眼色,知道在什么人那里能讨教还价,面对什么人的时候,最好半个不字也不要说。 显然在她们眼中,重奕就是那种多余的废话半个字都不要说的人。 宋佩瑜自身难保,也不敢给桃娇和素月说情,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重奕,寄希望于重奕能够明察秋毫,认识到他与桃娇、素月的清白。桃娇与素月没反应,重奕也懒得再将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 他转头看向笔直僵硬的站在原地的宋佩瑜,轻笑了声,不是要她们传授你些经验,怎么发现我在,你们就不学了? 宋佩瑜被这个送命题惊的头皮发麻。 没等宋佩瑜想好要怎么开口,重奕突然像是失足似的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吓得宋佩瑜下意识的张开手臂,想要接住重奕。 完全没想重奕这么大的人,真要砸到他的怀里,他的手臂能不能承受得住。 实际上宋佩瑜却感觉他像是接住了朵轻飘飘的云,要是这朵云的目光不那么充满攻击性就更好了。 重奕单手搭在宋佩瑜的肩颈上,另一只手将酒葫芦随意扔到桌子上,朝着墙角两只抱在一起的鹌鹑招手,来,继续教他,教会了有赏。 鹌鹑们连连摇头,抱着彼此再次后退,拼命的减少存在感。 宋佩瑜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重奕是要桃娇和素月教他什么经验,因为重奕突然掉下来而吓到苍白的脸色,再次浮上薄红。 让她们出去吧。宋佩瑜的声音带上了央求而不自知。 墙角的两只鹌鹑却因此抖得更厉害了,早知道宋大人不肯接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