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 他们想让永和帝先开口。 永和帝要保太子,这件衣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永和帝想立刻知道真相,他们才敢在大庭广众下,将真相说出来。 没等永和帝开口,从宫人带着他换下的脏衣服回来,就开始在身上新衣服的袖口和腰间摩挲的重奕,已经从腰间的金色荷包中摸出了个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瓶。 不少人表面上看上去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实际上却始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刻发现了重奕的动作。 重奕将堵在玉瓶上的木塞拿下来扔在一边,直接将玉瓶放到鼻子下面去闻。 哎!将重奕的动作都看在眼中的宋佩瑜下意识的想要拦住重奕,却慢了半步,他刚抬起手,重奕已经重新抬头,也将手上拇指大的白玉瓶拿开了。 重奕的目光依次扫过房间内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身侧满眼担心的宋佩瑜脸上,低声道,苦的。 方才太医就说了睡美人的特性,闻起来苦,吃到嘴里却腥臭难忍,不仅因为味道委实难以处理,无法消无声息的混在吃食中,还容易被其他食物或者药物改变药性。 此时重奕突然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个小玉瓶,然后说里面的东西是苦的 即使还没看到玉瓶里的药粉,殿内的人也都有所猜测。 重奕立刻向众人证明,他们的猜测没有错。 他伸出左手,将白玉瓶倒扣在左手上,用力的磕了两下,白玉瓶彻底拿开后,重奕的左手手心上已经有了一小堆小山似的白色粉末。 自从重奕在随身的荷包中拿出拇指大的白玉瓶后,琢贵妃便与众人一样,始终将目光放在重奕身上。 她不仅敢光明正大的看重奕,双眼深处也满是与众人不同的复杂。 那个金色的荷包,是她亲自系在重奕腰间的。 然而这点几不可查的复杂,只存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琢贵妃便再次满脸嘲讽的看向永和帝,你的好儿子都将证物拿出来了,你还舍不得给他定罪。 哈哈哈琢贵妃突然大笑着在地上拍打了几下,白嫩的手上立刻满是灰黑色的痕迹,她却毫不在意,难不成你是想等着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证据毁了,然后当成无事发 重奕! 宋佩瑜满是惊恐的呼呵声打断了琢贵妃的话,刚将注意力放在琢贵妃身上的众人立刻看向重奕。 他们正好见到重奕闭嘴,然后将放在嘴边的手拿开。 那只手上仿佛小山似堆积的白色粉末已经缺了个尖。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刚才重奕闭嘴之前,他们好像看到重奕舌尖上有白色? 自从永和帝醒来后就像是累了,坐在床中央靠在大公主和惠阳县主身上的长公主,立刻唤着重奕的小名大步走向朱雀。 与长公主反应相同的还有醒了后反而满脸疲惫虚弱的永和帝,与靠在墙上的肃王。 在他们走到重奕身边之前,重奕已经将拿着玉瓶的手搭在宋佩瑜肩上,然后重新抬起满是白色药粉的那只手放在满脸泪水的宋佩瑜嘴边。 宋佩瑜听见重奕低沉的声音,别哭,甜的,你尝尝。 重奕将白色玉瓶中的药粉倒在手上后,离重奕最近的宋佩瑜就闻到了苦味。 见到重奕竟然毫无预兆的去吃手心上的白色粉末,毫不夸张的说,宋佩瑜甚至有种灵魂脱离躯体的幻觉,甚至都不知道他立刻泪流满面。 重奕搭上他的肩膀后说了什么,宋佩瑜也根本就没听清,他只看到了重奕捧着剩余白色粉末的手。没有任何反应的空间和余地,什么都没听清的宋佩瑜双手分别抓住重奕的手腕和手指尖,毫不犹豫的将重奕手上的白色粉末往自己嘴里倒。 宋佩瑜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从容有礼且滴水不漏,如今这副模样,却比方才重奕从白色粉末中抬头还要吓人。 舌尖没感受到预想中的腥臭,反而是清凉带着微甜的味道顺着味蕾传递到脑袋。 宋佩瑜脸上的狠色变成茫然,歪头看向重奕,仍旧没回过神,甜的? 因为方才宋佩瑜的动作过于生猛,不仅大部分白色粉末都被宋佩瑜倒进嘴里,还有许多白色粉末黏在了宋佩瑜湿润的鼻尖和嘴角。 重奕掏出帕子,没管手上残余的粉末,先去给宋佩瑜擦脸,嗯,甜的。 已经冲到重奕面前的长公主、永和帝与肃王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才落回去些。 永和帝虎着张脸,蒲扇般的大掌狠狠的拍在重奕背上,然后抢过重奕始终握在手心的白色瓷瓶,让太医再来验里面剩下的药粉。 肃王比永和帝还狠,在重奕崭新的太子常服上留下个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