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挑挑眉,不说话了。 这一次,二人都规规矩矩地穿戴好防护服,站上了金属道。 一片寂静中,裁判器滴的一声,计时开始。社长立刻发起进攻,而林与安紧接着后退, 用剑抵开他的剑,手腕翻转,在林与安刺中他的腹部时,他也击中了林与安的面部。第一局结束,二人平分。 1分钟休息后,第二局开始。二人间续接连得分,比分咬的很紧,第二局以社长的2分优势拿下。目前二人是11:13。 伊卡洛担忧地给林与安拿毛巾擦了擦汗:“没事吧小林?” 林与安笑了一声,眼睛很亮:“伊酱,你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 伊卡洛:“什么?” 话还没说完,第叁局比赛开始了。这次由林与安主动进攻。眼花缭乱的剑术如同四面八方而来的利箭,让社长不断闪避后退。 这甚至远远胜过于第一局时的节奏,如果不是她突然领悟,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在藏拙。 如同一只耐心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猎人,她不动声色地试探着他的路数,他的呼吸节奏,只为了最后一局一击毙命。 隔着面罩,他看见了林与安如同流星般明亮的双眼,野心勃勃地燃烧着烈焰。 不到2分钟,游戏结束。林与安直追四分,获得了胜利。 陆晔长叹一口气:“所以我说你们紧张什么啊,她和我打就没输过。” 伊卡洛:“哎呀小六你不懂。” 闻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她利落地脱下面罩,闷热得发红的脸一甩,只留给他一个摇出漂亮弧线的发尾。林与安云淡风轻地走下金属道,迎接她的朋友的拥抱和赞美,丝毫不关心对手如何呆滞,面罩下的脸色如何苍白。 他完全不能接受。他是家族精心培养的剑道天才,击剑只是爱好,但他也夜以继日地磨练了数几年。一个一周前刚摸到剑的她,一个低等的平民,怎么可能会败给这样一个人?! 如果林与安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也会冷笑一声。她当然没接触过击剑,但上半辈子出生入死的警觉,绝佳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依然可以吊打任何一个温室“天才”。而且,击剑也没有那么难。 林与安想到了什么,笑着走了过来:“社长,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你输了。” 他脱下面罩,直视着她,眼中是输了的不甘心和一点后知后觉的惧怕:“……你要什么?” 林与安笑着说:“那我要改掉这个社团的规则。从霸凌开始……” 他沉默了一下,有些好笑似地说:“我们的赌约是个人任凭对方处置。” 林与安别过脸翻了个白眼,简直和陆晔的如出一辙,陆晔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结果就看到伊卡洛和闻人静静地看着自己。陆晔一脸莫名:“干什么?” 伊卡洛和闻人转回头去,显然不打算告诉他答案。 林与安打了个哈欠:“行吧,那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而社长已经起身,垂眸,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下周,再比一次。这次的赌注,双方可以不同。” 林与安想了想,还没答应了。 她要离开时,听见背后社长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我的名字,北原苍介。” 林与安并没有转身,夕阳打在她微微侧过的脸上,细小的绒毛形成光的弧线,她的声音带着清澈的笑意:“我没有兴趣记手下败将的名字。” —————————————— 昨天睡着了宝宝们!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