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发生,并非你退让,对方就会手下留情! 哭够了,想通了,岑蔚然伸手抹眼泪。 一盒抽纸递到她面前,江豫顺手关上后座车门,“拿着。” “……谢谢。”干涩嘶哑。 男人绕到后备箱,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瓶矿泉水,自觉放到岑蔚然怀里。 未曾多言,直接替她关好车门,又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位,发动引擎。 很快,车平稳驶出。 岑蔚然扭头,红着眼睛看向窗外。 “有什么好看的?”江豫突然开口。 她摇头。 一片漆黑,没什么好看。 “水。” 岑蔚然扭头看他,目露疑惑。 江豫再次开口,这回多了个字:“喝水。” 她眼里还是不解。 沉吟一瞬,他平静道:“不介意和我说说话吧?” “不……”介意。 辅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多厉害,难怪要让她喝水。 岑蔚然拧开瓶盖,猛灌几口,涩意才逐渐褪去。 “说什么?”她问。 “随便。” 她想了想,“为什么救我?” “受人之托。” “是谁?”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一个答案。 “你父亲。” “你们……是什么关系?” 江豫略带笑意:“江岑两家一向交好,我叫他一声‘岑叔’。” “那……”她咬唇,“遗嘱的事你也知道?” “嗯。” “岑朵儿为什么让人绑架我,还……拍那种光碟?”拳头狠狠收紧。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想借此要挟岑叔修改遗嘱。” “有用吗?” 男人眉心微蹙,余光瞟她一眼:“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个威胁对岑……他来说,有用吗?” 在岑蔚然眼里,岑振东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同样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无论对妈妈,还是对他原本的家庭来说,都不合格。 她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那笔所谓的遗产于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宁愿自己父不详,也不想变成私生女! 其实,“岑振东”这个名字,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在本科阶段还去听过一场他的讲座。 当时,只觉这是个成功人士,应该挂在财经杂志封面上,仅供瞻仰。却从没想过,这样一个人会与自己离得这样近,近到有了血缘的牵绊。 所以,岑蔚然还是习惯性将他看做一个商人,并非父亲。 而商人重利,又怎么会因为一盘光碟而做出损害自己利益的事? 江豫闻言,目露诧异:“如果没用,你觉得岑朵儿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甚至不惜与虎谋皮?” 岑蔚然哑口无言。 也许她只是狗急跳墙…… 显然,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岑朵儿也不是没脑子,所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刚才,都是你在问,现在换我。” 岑蔚然点头,“你说。” 这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便……受人所托,也该心怀感恩。 “在你印象中,岑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深入浅出的问题,并无攻击性,岑蔚然实话实说:“没有印象。” 这次,换江豫哑然。 “那你愿意原谅他吗?” “他向我认错了吗?”既没认错,何来原谅? “你心里有怨。”他用的是陈述句。 “是。”直率又坦白,毫不做作。 “对于遗产,你有什么想法?” 岑蔚然目光闪烁,通过今天这件事,她也算看明白,现在不是她想不想争的问题,而是她不得不争! 岑朵儿能绑架她一次,就能抓她第二次,没有资本她如何生存? 很多时候,委曲求全并不能让对方适可而止,反而会养大对方的野心,直到,将你逼至退无可退的境地——身后,万丈悬崖! 以前,她还心存侥幸,万一岑家人不屑与她计较呢?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怎么可能不计较?圣母只存在于虚构的小说,而现实生活里,自私才是人的本性,只不过程度因人而异。 “我只能告诉你,是我的,总归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江豫眼底闪过一抹深刻的笑。 他未来的妻子又怎么可能是任人欺凌的怯弱之辈? 无疑,从见面到现在,他对岑蔚然只有两个字—— 满意! 绝境求生的孤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