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第二次面,就被他带到军营,还被一群小战士喊了嫂子,这事有点不对啊。 贺云州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子言红扑扑的小脸,伸手拽走了她手里的提包:“他们看到女的就喊嫂子,不用解释。你跟我来。” 他扭身就走,步伐矫健,速度又快,子言跑了几步追上去:“去哪儿?你别走那么快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栋两层的排楼前,子言看了一下牌子,是营部。他带她来这儿做什么?子言下意识想要走人,“我,我不就不进去了。我得走了。”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贺云州率先走了进去。子言的提包在他手里呢,只得跟了进去。 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应该是办公室,桌椅板凳摆放的整整齐齐,墙上贴着的都是锦旗,这都是战士们得来的荣誉。 “你先坐一会儿。”贺云州给子言倒了水,拽了凳子让她坐下,然后就出去了。 子言捧着水杯,满腹疑问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贺云州要做什么? 大概等了有十分钟,贺云州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军人,一脸正气,但很随和,应该是贺云州的领导吧。 子言忙站了起来,贺云州则介绍道:“政委,这位就是乔子言。子言,这是我们何政委。” 政委一来,贺云州连同对子言的称呼也变了,直接从同志变成了子言。 政委何振国笑着跟子言打招呼:“哦,你就是云州的对象啊,你好啊!” 子言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夜之间,她怎么就变成了贺云州的对象? 昨天去招待所住的时候不得已才那么说的,这谎言传播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子言她承认自己脑子不太聪明,尤其面对军中的精英,觉得自己更傻了。她就是来和贺云州道个别的,他为什么贺云州把政委请来了,他到底要干嘛呢?军人的心思都这么难猜吗? 不过,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人物,内心是紧张的,但不能露怯,便故作淡定地问好:“何政委,您好。” 何政委摆了摆手,“小乔同志,不要拘束,来到部队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坐下,坐下。” “谢谢。”子言本来挺紧张的,可政委随和又和蔼,让她放松了不少。 政委和贺云州坐在了子言的对面,双方隔着一张长桌,子言突然找到了小学生被老师训话的感觉。 “小乔啊,你觉得小贺怎么样?”政委先开口,却是这么一句。 子言隐隐地也明白,自己被带这儿来是为了什么,但又不是很明确。 “贺营长人很好。”子言虽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又凶又狠的,但是,他对她很好,这辈子,她都会记得他对自己的恩情的。 贺云州没说话,政委又说:“小贺今年二十六了,在同龄人当中,他的个人问题算是个老大难了。我们组织上一直也很关心他的个人问题。” 子言忍不住看了贺云州一眼,怎么看也跟老大难扯不上边。他那么优秀,想结婚,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嫁给他。不过二十六了还不结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这次,他和你相亲,一下就相中了你,已经向组织表示想和你组成一个家庭的意愿。” 这个年代,结婚都是组织出面的,尤其贺云州是军人身份,请政委出面,也是合乎情理和规矩的。 但是,这太突然了,昨天才相亲,今天就让组织找她谈话,这进度开飞机都追不上?她的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犹豫了一下说:“贺营长可以找到更好的。” 政委微微挑眉,和蔼地问:“小乔同志,你对小贺来说就是最好的,不然,他也不会请组织出面了。我们是军人,你是知青,都是为祖国建设做贡献的人,也算是革命同志。 同志之间,就应该坦诚嘛,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出来,这样才能更好地沟通,你说是不是?” 子言看了贺云州一眼,他不动如山的,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真气人。她鼓足勇气问:“政委,我可以和贺云州单独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了。”政委拍了拍贺云州肩膀,起身说:“你要好好谈,不要乱弹。” “是!”贺云州起身敬礼,政委笑着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俩。贺云州站在子言身边,目光如炬:“子言,希望你原谅我没有给你考虑的余地。你是知青,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我是军人,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