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搂住她细腰,抱过来:“不是说想我了吗?” 曲鸢在信息里确实敷衍地表达了这个意思,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徐墨凛拿走她腿上的电脑,放回桌面,随后低下来,鼻尖轻触她鼻尖,他的气息清冽干净:“滴酒未沾,徐太太有什么奖励吗?” 曲鸢不想让他轻易得逞,偏头躲开:“我该吃药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吃药?”徐墨凛发现只要他不监督,她就会一直拖延,有时还会故意不吃。 曲鸢抿紧了红唇:“太苦了。” 不知道梅医生加了什么新药材,味道奇怪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喝起来更是苦得堪比黄连,一天还要喝两碗,谁能受得了?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良药苦口。”徐墨凛解开袖扣,卷起衣袖,去了小厨房,三分钟后,他端回加热好的中药,晾了会儿,“可以喝了。” 曲鸢先尝了小口,温度适中,她屏住呼吸,一鼓作气地喝到见底,轻抚着心口散去恶心感,想起身侧还坐着个可以共苦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她轻轻勾住他脖子,拉近:“给你奖励。” 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徐墨凛全盘接受,一点点地吮去了她唇齿间的苦味,喉咙吞咽下去的,却是浓得化不开的甜意。 他不知道其他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样,尤其在有了亲密关系后,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块,融化进热血里,嵌入骨骼中,最好永远不要分离。 曲鸢全情投入,不可否认,她也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对她的痴迷。 一吻结束,等他洗完澡,到了床上,吻就变质了。 曲鸢昨夜刚在伊甸园得到春雨的润泽,失忆后的他却不知她是初次,食髓知味,来势汹汹,她本想着以身体不适为由阻止他,出乎意料,他先停了下来,只留了盏床前壁灯,安静地抱着她:“睡吧。” 反正受折磨的人不是她,曲鸢没有心理负担地闭眼入睡。 徐墨凛额间青筋若隐若现,从头到尾,姿势没有变过,在回忆着昨晚的细节,反思着,是他做得不够好,让她难受了,所以才会闪躲? 同一时间,走廊尽头的另一个商务套间,微醺的沈暮刷卡进了房间,没开灯,满室的黑暗,他坐在沙发上,轻揉酸涨的太阳穴,今晚他没打算喝太多酒,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杯接一杯地喝,越喝心头的滞闷感越重,像塞了团棉絮,吸足水分,沉甸甸地压着。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敲门声响起,仿佛有人拿着梆子敲击头部,沈暮不胜其烦,用力按住眉心,抓住遥控器,调成“请勿打扰”模式,偏偏门外的人无视他的提醒,或者说是警告,特别有耐心,敲了一遍又一遍,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暮心情不佳,满腔莫名的怒气无处发泄,刚好有人撞枪口上,他拉开门,香风扑面而来,朦胧视野中出现一个女人,笑得风情万种,娇滴滴地喊他:“沈总。” 不知拨动了哪条错乱的神经,沈暮伸出手去,将她用力扯进怀中。 曲蓉蓉毫无防备地被他抱住,受惊不小,花容失色,舌头都捋不直了:“沈沈沈……” 向曲鸢低头求饶是绝对不可能的,突破口只有沈暮,曲蓉蓉在走廊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他回房,机会不容错失,她决定再找他谈一谈,万万没想到门开后,沈暮居然做出这种越界之举,她是想要他手上的绿钻,但也是有底线的,她拼命挣扎:“沈总,请您自重!” 男人都是衣冠禽兽,尤其是喝醉了的,曲蓉蓉这才感到后怕,置身危险中心,哪里还管得上什么绿钻,她屈起膝盖,准备给他致命一击时,身上的禁锢倏然消失,紧接着她被推开,踉跄着跌落地面。 沈暮如梦初醒,看着狼狈坐在地毯上的人,眼神复杂到了极点,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曲蓉蓉感到莫名其妙,难道他把她当做某些女人了?堂堂沈氏集团的沈总,也这么不忌口,来者不拒的吗?她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他最后看她的眼神,隐隐透着嫌恶,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曲蓉蓉对着紧闭的房门翻了个白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