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陈述说,今天要赶路,路上睡吧。 严景川蹙眉:身体要紧。 陈述抬眼看他,笑了笑:我知道。 话落,他掀开被子,看到身上的睡裤,眉头轻挑。 他的脑海里没有太多昨晚的记忆,只零星记得和严景川从宴会厅回来。 你给我换了衣服? 严景川又转过身:对。 他没有多说,话音落下,径直走向卫生间。 陈述看着他的背影,细细回想,只能记起一两个画面,也就没去在意,下床和他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走到洗手台前,陈述刚漱口,就感觉到嘴里一阵刺痛。 他轻吸一口凉气,看向面前的镜子,才注意到嘴角有个伤口,已经略微红肿,位置暧昧,非常显眼。 陈述看向身旁的严景川:这是怎么回事? 严景川神色不变:你自己撞的。 撞的?陈述说,怎么会撞到这个位置? 严景川语气冷静:那要问你自己。 陈述失笑,没再追问。 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他以前从没醉过,唯独这次错估了原身的酒量导致醉酒,昨晚回来,连严景川帮他换了衣服都没有丝毫印象,会撞在哪里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陈述目光扫过镜子里的严景川。 倏地,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察觉到他的视线,严景川微侧过脸。 别动。陈述按住他,你的嘴怎么了? 没怎么。严景川转身放下毛巾。 陈述拉回他的手臂:没怎么就让我看一下。 放手。严景川说,我还有事要忙。 陈述笑道:忙到一秒的空闲都没有? 严景川沉声道:没有。 好吧。 手臂上的力道终于松开,严景川却心头微紧,他抑制回头的动作,直接去了客厅。 陈述回到洗手台前继续洗漱过,才转身出门。 刚出卧室,严景川的声音传来。 把醒酒汤喝完。 陈述依言从推车上拿过汤碗。 张时也跟在严景川之后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餐室。 他问:严总,我们这次要和陈先生一起出发吗? 严景川说:嗯。 张时点头:好的。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严景川又道:你坐我的车。 陈述说:好。 地址 严景川的第二句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从他喉结前擦过,并指按在他下颚,转过他的脸。 他嘴角的伤口被陈述收入眼底。 严景川微怔。 陈述端详着他的伤口,含笑问他:这也是撞出来的吗,严总? 张时看着他们,先是目瞪口呆,然后一脸哀怨。 够了吧? 秀也要有限度吧? 有对象很了不起吗?? 欺负别人敢怒不敢言很好玩吗!! 也许是他悲愤的眼神犹如实质。 下一刻,严景川抬起手杖,移开了陈述的手。 他目不斜视:与你无关。 陈述说:真的与我无关? 严景川像是没听见,走到桌边坐下。 汪! 陈述拍了拍扑上来的狗头: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在看到嘴角的伤口之后,他就隐约记起几个不连贯的画面。 旺财的叫声。 严景川无意摔倒。 像一段残缺的影像,但足够让他联想。 看到严景川嘴角和他相似的伤口,他也已经可以基本确认。 旺财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只舔了他一口,尾巴摇得欢快,又叫一声,就窜到严景川脚下。 严景川起先没理会它,被它扑到腿上,才把它的饭盆添满。 抬头看到陈述,他表面镇定,语气如常。 吃饭吧。 陈述笑说:好。 张时看看严景川,再看看陈述。 可他无意卷入这场诡异的气氛,就和旺财一起忠实执行这句命令,埋头吃饭。 吃过早餐,三人一起下楼。 司机早早等在门前,看见严景川,下车打开车门。 陈述上车后给何绮玉打了一通电话。 得知他不和他们一起转场,何绮玉心里就是无限咯噔:陈述,你是自己一个人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