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我, 你这两次昏迷的原因。严景川最关心的只有这个问题。 陈述说:原因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不受我控制, 头疼算是一个预兆。 预兆?严景川眉头紧锁, 你刚才说关于以前的梦,是什么意思? 陈述简单解释:我的死因是飞机失事, 这两次梦到的都是上飞机前的事, 只要坐上那架飞机, 我就会醒过来。 严景川说:但你上次昏迷一周, 这次只有九个小时。这两次做的梦有哪里不同吗? 他打定主意追究到底。 陈述略有些无奈:上一次, 我的意识不清醒,这次有做梦的印象, 所以直接上了飞机。 严景川还想再问。 陈述道:不要胡思乱想, 只是一场梦。 严景川看着他。 只是一场梦。 但同样的梦做了两次, 每次都会导致陈述昏迷。 这其中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和以前有关。 偏偏只有这一点, 他一无所知。 陈述。 陈述抬眸:嗯? 严景川的手沿着他臂膀下滑, 紧紧握住他的手, 十指相扣:不准离开我。 陈述轻笑一声:好。 严景川看着他眼底的笑意,有话浮到心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只握紧掌中的温度, 没再松手。 已经清醒, 陈述办了出院。 严景川下午接到过陈鹤轩的电话, 只说陈述临时有事要忙,离开医院后,两人直接回了陈家。 路上, 在严景川的追问下,陈述把梦里的场景一五一十说完,再把上辈子简单概括。 谈话刚结束,汽车缓缓停下,两人一起下车上楼。 陈述去而复返,陈鹤轩开门时,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 小筠,快看谁回来了!回头喊完,陈鹤轩赶紧拉大房门,让陈述进来,却一眼看到陈述身后的严景川,脸上的笑容愣了一秒,严总? 严氏集团严景川,年纪轻轻就掌舵偌大一个商业帝国的金融巨鳄,严氏前不久侵吞华润集团的大手笔,至今还残留着震荡,他当然认识这张脸。 何况他和华筠的夫妻店,就是靠严氏注资,才能做大到现在的规模。 对于严景川,他不止有敬佩,还有感恩。 严景川颔首示意:陈总。 陈总? 陈述看他一眼。 严景川察觉到他的视线,顿了顿,改口:陈叔。 已经得知陈述和面前这对夫妻只有身体上的亲缘关系,上午的紧张情绪不复存在,但毕竟还有亲缘关系,他不想让陈述难做。 陈鹤轩握着门把手的动作僵住,下意识看向陈述。 陈述唇边带着笑意,见他看过来,也打个招呼:爸。 这时候华筠从厨房出来:谁啊,你怎么堵在门口不让人进来? 陈鹤轩这才反应过来,又看了看严景川,才侧身让开位置:对对对,快进来! 陈述示意严景川先进门。 陈鹤轩忙拉住落后一步的陈述,低声问:陈述,这到底怎么回事!严总怎么会来我们家? 陈述说:景川是我的朋友。 朋友?陈鹤轩还满头雾水,就听到客厅里华筠也惊呼出声。 严总? 严景川道:阿姨。 华筠惊在原地,不敢随便应声。 两人都在,陈述走到严景川身旁,介绍道:爸,妈,景川是我的朋友,今年除夕,我带他到家里来过,如果你们介意,我可以和他到附近找个酒店。 不,不,华筠忙说,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是要严总不嫌弃才对! 堂堂严氏集团的董事长,这还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 之前严氏的注资,严景川的特助张时亲自来谈,就已经让她和陈鹤轩喜出望外。 现在看来,难道就是这一层原因? 陈述,和严景川是朋友? 严景川道:阿姨叫我名字就好。 华筠嘴角抽了抽,看向陈述。 陈述微一颔首。 华筠才试探着说:景川? 嗯。严景川说。 华筠又和陈鹤轩对视一眼。 陈鹤轩眼里有和她相同的惊疑不定。 对了,家里只有两间卧室。陈鹤轩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对华筠说,要不我们今晚出去住,把房间让给严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