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晏晨眯着眼睛凉凉地看着安少,举起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只要他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抓在他的脸上。 安少看了一眼晏晨长长的手指甲,挽袖子的动作顿了顿,斜着眼睛不屑地看闻一眼晏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怎么?天气热,爷挽挽袖子不成?” “最好是这样。”晏晨平静地说道,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安少在后面气得头上直冒烟,手心直痒痒。 这是个疯女人。 安少确信,如果他真的动手了,那个女人的手一定会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抓出一道血痕来。 安少心里憋闷地难受,喉咙里就像卡了一块骨头,吞也不是,咽也不是,瞪着晏晨的后背,恨不得她的身上灼出几个大洞来。 安瑞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哭。 韩忆烦躁地病房里走来走去,气急败坏,优雅的贵妇人的形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韩忆火了,对着安瑞就是一通吼叫。 她的心里本来就烦,安瑞还在一旁不住地哭,哭得她心烦意乱,脾气也上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安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一片冰冷。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安瑞看着韩忆,嗫嚅地说道。 韩忆的心里快速地闪过一片愧疚,声音停时软了下来,在安瑞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小瑞,是妈妈不好,妈妈刚刚有些急躁了。” 韩忆对安瑞一直有愧,这些年她和老爷住在国外,把安瑞一个人留在国内。她不是不知道安静和安宁欺负安瑞,但是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是安家的规定。 在安家人的眼里,只承认那个女人是他们安家的媳妇,依她当时的身份,一个没名没份的野女人,安家的大门又是她能进的?就连站在外面望一望,都会被人赶走。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顾一切地生下了安瑞,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生活。 现在她幸福了,可是安瑞却被安家人带走,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韩忆的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安瑞这些年所受的苦,可是没有安家人的同意,她根本不能回国,这次如果不是安静要结婚,只怕她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的亲生女儿。 “妈,你带我走好吗?我不要再在安家待下去了。”安瑞突然紧紧地抓住韩忆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韩忆的手背上,她流着眼泪看着韩忆。 “唉!”韩忆叹了一口气,手在安瑞的背上拍了拍,“小瑞,不是妈不带你出去,是因为他们不让我带你出去。” “你自己做的孽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