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骏岳,”她拼命推他,躲闪着他的亲吻,羞恼地朝他喊,“你可别太过分啊!”? “童童阿,” 他的轻笑落在她的嘴唇边,“嘘。” … 她这辈子从没有过其他男人,他是第一个。 无比贪欢。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是疯了,和一个失踪整整六年又突然出现、所有一切都还不明不白的人,从黑夜到白昼都拥抱着彼此。 等不知过了多久,她累得眼皮也抬不起来,被他搂着去浴室冲澡,他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在淋浴头下,慢慢地帮她洗澡。 她浑身没什么力气,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动作轻柔地帮自己洗,他帮她洗了一会,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哗哗的水声里略带着笑意地低声开口道,“一直这样乖,多好。” 她一听这话,立刻又上火了,沉默几秒,抬头狠狠瞪他一眼。 “你啊,从来表扬不得,”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眼看那一圈浅浅的牙印也不觉得疼,眉眼低低地看着她,“以前也是,但凡一表扬,考试成绩就跌出前三。” 童雅韵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张开手,” 他像摆弄一个洋娃娃似的摆弄她,给她洗得干干净净的。 等把她洗干净,他三下五除二给自己洗了一遍,然后用毛巾把她擦干净,给她套上浴袍,半搂半抱地把她弄回到床上,然后又拿了吹风机出来。 她坐在床边,他披着浴袍站在她面前给她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很快响起在房间里,他动作轻柔又认真,也一点儿都没有弄疼、或者烫到她。 吹完头发,她抬起头看他,他的头发还没吹,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边,性感又迷人,她咬下了唇,下巴朝吹风机努了努,“给我。” 惠骏岳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亮光,把吹风机交给她,大喇喇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站起来给他吹头发,手指穿插在他乌黑柔软的发丝里,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发质就好得惊人,又黑又亮又特别软,简直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 而经常听人说道,头发软的人,心也特别软。 是吗?他心软吗?以前她总觉得他心肠硬,大概唯一的柔软也就只给她了,后来他一声不吭失踪,她才觉得这个男人或许是没有心的。 她吹着他的头发走神,没发现自己身上的浴袍带子松开了,坐着视线正好持平的某人看在眼里,眼神顿时一黯,不动声色地伸出了手。 她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吓了一跳,红着脸抓住他的手打开,“喂!” 他没说话,行动上却有些死皮赖脸,干脆硬把她扯进自己的两腿之间抱着,还把脸埋进她的胸口装死。 她的脸更红了,嘴里低声骂着他不要脸,可倒也没有伸手把他推开。 虽然这姿势多少有些色彩的味道,可此刻的气氛却出奇地宁静安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温柔,然后,他似乎是开始想要和她说些什么,“童童,我,” “惠骏岳,”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关了吹风机,脸上忽然换上了另外一幅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害羞,没有无奈,是平淡得仿佛没有任何波澜的神情。 他一看到她这样的脸色,眉头就簇了起来。 “我们,还是算了吧。” 她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半晌,他的目光从温柔变成了冰冷,“你说我们算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她退后一步,“哪怕我们睡了,哪怕可能我还对你留有余情,我们还是不要再在彼此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这句话一出,他的整张脸都变得如临寒冬。 半晌,他站了起来,举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紧抿着,看上去在强忍怒意。 “我想了很久,”她抱着自己的手臂,静静地望着他,“好马不吃回头草,人还是不要踏入同样一条河流两次。” “你想清楚了?” “不管有没有想清楚,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想体会一次像傻瓜一样每天苦苦等待着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这几天,无论有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想了很多。 没错,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动摇了,她知道他当年离开必然有他的苦衷,如果她听了他的解释,一定最终也会选择原谅他,然后慢慢重燃曾经一样的热度和爱意。 当昨晚肌肤相亲后,她更清楚,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无论时隔多少年,还是能轻轻松松对她造成这样巨大的影响,让她瞬间失去判断和冷静。 所以,她都能眼看得到,如果这一次,他又拿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