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在弱势,青莲与方清芷便站在了强势,自己若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被众人谩骂的只有她们两个,这样的谩骂,可比指着鼻子与方清芷叫骂更让方清芷难受。 “你原不是多话的人,福伯能让你来照顾我看重的怕就是这个,你今日为了我说了这许多,说明你真心待我,我知道的,我答应你,咱们从今以后看见了青莲只管绕路走,好不好?” 取了手中的丝帕七夕为玲珑擦拭着脸上蹭到了的炉灰,七夕这会就像是哄孩子似得不断哄着玲珑,最后一句话,真的是要把玲珑给气的一口气恨不能厥过去。 绕着走…… 凭什么要绕着走! “好了,不说了,这汤也煮的差不多了,想来将军也该换好衣衫了,不说了,好不好?”玲珑气不过,在这当下还要开口,却让七夕一把捂住了嘴,恨不能是恳求的语气了…… 最终玲珑败在了七夕恨不能汪着水的眼神里,只负气的找来了食盒,将汤放进了汤盅之中,为七夕拎着往屋里头送给萧战去。 由始至终,萧战一直就这么站在门外听着,听到最后转身踱着步子回到了屋内,在七夕回来时,当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在接过七夕递来的食盒之后,走出了紫竹轩。 在走出紫竹轩的那一刻,原在七夕面前还是一张如沐春风一般脸色的萧战换成了冰冷一片,适才在小厨房外听到的那一番话,让他心里有了另一番的思量。 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七夕还有一张典当契约在方清芷的手上,也该是时候找方清芷要回,撕毁了它才是正经。 原本去正院的萧战只是为了应付一下走个过场,这会真有了目的,脚下的步子倒是急了…… 夜色柔美,月明风清,一路上夜莺在枝头传来一阵阵动听的鸣唱,萧战拎着食盒穿过长廊与小径来到正院时,青莲正差使着院里的丫鬟们掌灯。 院门口的两盏纱灯在此刻微微晃动,挂灯的两个丫鬟瞧见萧战忙是微微福身,倒是青莲呆愣了片刻,在反应过来之后略略的欠了欠,再无任何大动作。 方清芷尚未醒来,她心上依旧对萧战有怨,脸上脸色自然不好看,她不愿对萧战有好脸色,萧战也懒怠理会她。 踩着步子进了屋,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下,便坐在了架子床旁的杌子上,一眼看过这早已熟悉到骨子里的屋子,不曾开口。 “太医来看过,说了夫人外感病邪停留于表,加上心思郁结,阳气不足,虚阳外浮,故而出现了热症,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放松心情,打开心结就好了……” 青莲不说话不开口,跟在一旁的福伯打破了沉默,将太医留下的方子说过的话逐一说给了萧战听。 原也不是什么大病症,只要是心情的问题,心情愉悦了,回头发散发散也就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若平日里说着没个什么,可今日青莲这样闹了一场,这会在萧战听来,便是方清芷因为七夕的事情而心有怨念。 若心有怨念,那么当初非逼着自己与七夕圆房便只是要一个孩子好让她能够有个儿子,只要儿子不要儿子的生母,这件事情便成了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一场阴谋让此刻的萧战越往深里想越发觉得方清芷心思重,十分不简单,也更加觉得七夕放出的卖身契必须要回来! 要不然,七夕一天不与自己拜堂成亲,这卖身契就会成为一个麻烦…… 就在萧战紧皱着眉头审视着屋中所有摆设的当下,床榻之上昏睡了一整日的方清芷在此一刻睁开了眼睛,适应着此刻的头重脚轻,在看到萧战时,很是明显的愣了神。 在见到方清芷醒来后,一旁的青莲原比萧战来的欢喜和激动,忙扶起了床榻上的方清芷,为她垫上了软枕送上了一杯晾在一旁的温水,让她润着喉。 “夫人可算醒了,您今儿个可把奴婢吓坏了,灶上温着煮好的燕窝粥,我这就叫人端来,您喝过之后再吃些太医开的药。” 青莲在此刻为着面前的方清芷忙前忙后,整个人脸上没了适才对着萧战的那份戾气,面色极为和缓,瞬间就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萧战坐在一旁一直不曾开口,在方清芷伸手示意青莲退让一边后,这才让庆云将自己带来的鸡汤倒一碗出来。 “七夕听到你身子不适便熬了一碗鸡汤,她亲自下厨身上的衣衫弄脏了,我让她在紫竹轩内换过了衣衫再来瞧你。” 庆云有心,递过鸡汤时,将上头飘着的浮油都撇了干净,萧战亲手端到方清芷的面前,语气温和,只不过后一刻就让一旁的青莲接过了手。 “夫人才刚醒来,鸡汤油腻,不如先放一放,一会再给夫人喝吧!”青莲端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