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金池穿了件黑色工装夹克,酒吧有点热,脱下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里面的黑色衬衫领口开得有些深,恰好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和微微突出的喉结。 暧昧昏暗的灯光打在青年身上,头发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衬着底下瓷白的肌肤,白皮红唇。卸除妆容后,不再刻意保持温顺笑容的他,不再是那个小白花一样的纯情金丝雀,身形高挑挺直,像一株冷夜中的玫瑰花,又冷又欲。 一进来,就引得无数人蠢蠢欲动。 而本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池哥来了?迎宾的制服帅哥双眼一亮,殷勤道:晨哥在老位置,我带你过去。 金池笑了笑:不用,我知道路。 制服帅哥不加掩饰地露出遗憾神色,舔了舔唇,三步一回头地回到门口。 上次有个不知底细的客人见色起意,尾随金池出了酒吧,接下来很久没出现。后来才知道腿被打断,住了一个月院。 可惜了,这是一株扎手的玫瑰。 来到老位置的卡座上,金池被付晨拽了过去,按着坐下,说道:别理那些人,玩得很浪,小心得病。 我给你介绍个安分的。 话还没说完,金池旁边探来了一个脑袋,小奶狗巴巴地望着他:哥哥,我干净,可上可下,哥哥怎么喜欢怎么来。 付晨: 金池登时战术性后仰: 这叫不浪? 我是不是说过我兄弟喜欢矜持的,收着点。付晨笑骂一句,把不服气的小奶狗拨开,轻轻摇晃酒杯:别被他忽悠了,这小孩就是嘴花,刚成年,男朋友都没交过一个,有兴趣吗? 金池瞥了眼一旁气鼓鼓的男孩,扶额:怎么还是把人带来了,我真没想法。 付晨狐疑地盯着他:你别还是惦着那劈腿男吧,有什么好的,关了灯不都一样? 金池说:跟他没关系。 他和裴昼连手都没牵过,与其说恋人,不如说是拿着高昂年薪的替身与金主。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他原本还想再和付晨说几句话,奈何小奶狗太热情,眼看着再不走,人都要坐上他大腿了,金池实在招架不住,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尿遁了。 走到酒吧正门时,差点撞上一拨人。 金池没当回事,正要绕开,耳边忽的钻进一道上午刚听过的声音,没视频里软和,现实里听着有点夹嗓。 阿昼,怎么喝这么多。 金池闻声看去,被一群人簇拥着,骆闻希架着喝醉的裴昼,声音又轻又软:你住哪儿? 裴昼喝下骆闻希递来的醒酒药,清醒了点,想也不想道:犀园。说完愣了几秒,改口道:我记错了,是小南湾。 怎么就下意识说成了金池住的犀园? 骆闻希像没听出来不对,温柔道:你休息会儿,我送你回去,到了地方叫你。 裴昼嗯了一声,刚要往前走,余光蓦地瞥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背影,再看,又没有了。 骆闻希跟着他看去:看谁呢? 裴昼揉了揉眉心:没什么,认错了。 想什么呢。 金池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另一边,金池脚步一转,扭头去了酒吧后门,化妆不是魔法,如果被裴昼看清他的脸,大概率还是能认出来他。 离协议结束没几天了,分手前,最好还是别平生波澜,有始有终。 这是一个合格替身的职业素养。 后门巷子阴冷偏僻,少有人来,堆砌着大大小小,夜色工作人员运输时留下的废弃货物。 金池绕过挡路的箱子,走到一半,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嗓音断断续续传来。 该死人跑哪儿去了? 快点趁发病杀了他。 金池心里一咯噔。 知道自己听见了不该听的。 他暗骂一句,眼疾手快拿起旁边箱子上不知道谁放的酒瓶,从头顶浇下来,迅速扯了几下衣服。 等十几个身材强壮的黑衣人跑过来,只看见一个酒气冲天的年轻男人,衬衣皱巴巴的,湿漉漉的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歪七扭八地差点撞上他们,好悬刹住了脚,嘟囔了几句醉话,摇摇晃晃继续外前走。 为首的男人拧着眉打量了他半晌,背后有人比划了一下:大哥,要不要处理了? 算了,这边各方势力眼线繁多。男人收回视线,沉声道:一个酒鬼而已,搜索目标要紧,别旁外生枝。 一行人迅速离开后,金池缓缓直起身子,湿透的头发被他捋到脑后,露出一张若有所思的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