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徐凉云不止是割腕这么简单而已。 那到底怎么回事? 陈述厌心中疑惑,忍不住抬了抬有点使不上劲的左手,想趁他睡着时去拎起他手腕来仔细看看。 可手刚抬了一小半,陈述厌的手就被什么东西紧紧扥住了,死活没办法再抬。 陈述厌低头看了看,就见是徐凉云死死勾着他袖子的那只手。 陈述厌: 陈述厌默然。 这个人的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陈述厌又使劲拽了拽,死活拽不过他。 有这种刑警队长,人民真的很放心耶。 陈述厌轻轻叹了口气。 关键是那犯人不知道是给他注射了什么,他的手有点使不上劲。徐凉云本来力气就不小,这一来二去的,他拽不过徐凉云也是情理之中。 陈述厌只好又转头看向自己右手,试着抬了抬,想逼自己一把,毕竟有舍才有得。 他想摸摸徐凉云的手。为了这个,伤一把自己也没什么,顶多针管回血而已。 陈述厌看得很开。 但这次刚抬起来,病房的门就被人拉开了。 来的人一进来就道:输完这瓶没了啊。 陈述厌撇了撇嘴,只好放弃自己的计划,讪讪放下了手。 来的人走到病床床头这边,摸着黑把床头的夜灯开关给打开了。 夜灯的灯光不刺眼,很柔和。 来的是个护士,她开了灯以后,才发现陈述厌人已经醒了。 醒了?她说,那你不错啊,手给我。 陈述厌默默把输液的手伸了过去。 护士利落地给他拔了针,让他摁好,然后收拾起输液用的东西,多的话一句没说,就嘱咐了他几句早点睡注意休息多喝粥少吃辣以后,就关上了床头的夜灯,端着所有的东西走了。 她走以后,陈述厌又低头看向徐凉云。 徐凉云还是没醒,而且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他以前可睡得没这么死,虽然说不上特别容易醒,但是有点小动静都会醒过来点。 估计最近是太累了。 陈述厌想。 他又想起今天来救他的徐凉云,想起在昏迷时他听到的徐凉云一声又一声的嘶喊。 那声音声嘶力竭,像在竭尽全力地把他拉出黑暗,也像害怕他再也出不来。 陈述厌坐起了身,俯身过去,伸出右手,去轻握住了徐凉云那只缠了两圈绷带的右手。 很凉。 陈述厌轻轻皱起眉,摩挲了一下他的手。 陈述厌和徐凉云牵过很多次手,他从来不是手脚冰凉的体质。哪怕是冬天的时候,徐凉云的手也不会很冷,牵一会儿就能暖和。 医院里还有暖气,怎么会这么凉? 陈述厌的目光又落在他手腕的绷带上。 陈述厌没敢多碰,只轻轻在边上摸了一下。 他倒是很想把这东西拆开看看,但万一这是在敷伤口就不好了。 但这么一来就很匪夷所思了如果只是单纯割腕的话,五年前留下的割腕伤,怎么到了今天还要缠绷带? 是今天救他的时候又伤到了? 会这么巧? 陈述厌觉得不对。 他觉得自己该把徐凉云叫起来,然后问他这些问题,再把将死时想到的那些话说给他听,再听一听徐凉云会怎么回答他。 可徐凉云睡得很沉,陈述厌舍不得叫醒他。 陈述厌开始纠结,摸着他的手纠结了好长时间到底该不该把他叫醒。 他想听这些问题的答案,可徐凉云这些天太累,他也不舍得叫醒他。 他终究还是心疼徐凉云的,纠结了老半天,最后也没舍得叫醒他。 很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以后,陈述厌就起身慢慢爬了过去,换了个方向,脑袋挨着徐凉云,手轻轻握住他一只胳膊,侧身躺下了。 这么一握,陈述厌又感觉有点不真实。 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感觉,这人真的瘦了太多了。 多得有点离谱。 陈述厌再次忧愁地叹了口气,把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