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陈述厌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徐凉云对他和对别人真的太不一样,这事儿让陈述厌感觉有些不真实。 片刻后,他才长叹了一声,小小伸了个懒腰,往后一倒,躺到了床上。 陈述厌躺在床上,一阵无言。 可该说不说,徐凉云真的变了太多了。 陈述厌内心五味杂陈,心想他现在对自己真的是敏感又多疑,以前那种全世界陈述厌肯定只爱我一个的自信是哪儿都找不到了。 陈述厌越想越有些怅然若失。 他想,或许有很多东西真的回不来了。 正躺在床上伤感时,柜子里突然嗡了一下。 陈述厌爬起来,打开柜子,自己的手机果然如徐凉云所说,正躺在里面。 他拿起来一看,是vx来了一个好友申请。 陈述厌: 草,好快。 陈述厌苦笑了一声,点开手机,进了vx。 徐凉云的名字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点,头像是一片黑,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陈述厌一开始以为是网卡了,点进去打算让它加载一下,结果却发现它不是没有加载完成,真的是一片纯黑。 一片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的黑。 陈述厌心里无端咯噔了一声,然后沉了下去。 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陈述厌对着手机沉默片刻,抿了抿嘴,心情莫名沉重了起来,点了通过。 时隔五年,徐凉云终于光荣回归了陈述厌的vx通讯录。 但五年前的聊天记录全被一扫而空,连被拉黑的提示都没有了,只有刚通过的时间点,下面挂着一条成功加为好友的通知,剩余的是一片空白。 连vx都知道他们得重新开始。 陈述厌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打开对话框,对着键盘思索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他得说点什么。 于是陈述厌敲敲打打,然后无一例外地全部删掉。 他正对着手机烦恼的时候,徐凉云就突然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光看缩略图,陈述厌就能看出来,那是他拍的一张天空。 跟陈述厌这么多年,徐凉云也被感染得有了不少艺术细胞,这张拍得还不错,一看就知道还调了个色。 徐凉云很快就发消息过来了。 . :刚出医院。 . :已经叫人去给你买早饭了,一会儿记得吃。 . :案子有个事情得问你话来着,忘记跟你说了,送早饭的人一会儿会问你,你别紧张,照常回答就行。 陈述厌垂了垂眸,打字回了个好,又问他:那你吃没吃饭? 没。徐凉云给他发语音说,一会儿路上买几个包子就行。我先开车走了,我得去看看杨碌。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就说,我看到会回你。 陈述厌: 徐凉云说完这话就不再吭声了。 陈述厌端着手机,发现自己这辈子真的是只有在对着徐凉云的时候,才会感受到给别人发消息真是他妈一件很难的事。 徐凉云都这么说了,陈述厌不发点什么就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更何况徐凉云现在还有创伤性应激障碍,他有心理疾病,陈述厌更是得小心翼翼地捧着他才行 他得说点什么的,无论什么。 陈述厌端着手机沉默了半天。 以前他倒是天天都有废话和徐凉云说。当然,徐凉云也有很多废话跟他说。 两个人在一起嘛,不互相叨叨废话那日子都过不下去的。 什么今天的云长得好像仙女教母,什么路边的蒲公英被风吹走了耶,什么今天路边摊的阿姨多给了两块肉,什么今天在路边看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