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洗一次澡, 明天醒来再把枕头套什么都洗一遍, 放到大太阳底下暴晒, 杀菌杀虫! 然后提醒两个小的避开赵月如, 哦不,是陈政委一家,别靠近, 免得传染了虱子。 至于什么是虱子江舒瑶也没瞒着他们,为了让他们有个深刻印象自觉养成卫生习惯还往大了说,把树根吓得表示他看到陈政委一家就跑。而铁柱大了点知道虱子是什么,虽然他没长过,但是村里有人长过, 在他心里也没觉得多可怕, 不过既然是江舒瑶说了他自然会点头答应,尤其是看江舒瑶是真的对虱子敬谢不敏,那更不会在外面传染回来让她膈应难受。 而郝援朝也被江舒瑶提醒要离陈政委远点, “看他那头浓密的头发指不准也传染上了,你可别靠太近,不然沾了回来就去住办公室。” 郝援朝点头,看她进入一级警戒状态还觉得有些好笑,“这么怕这个?” “不!我是恶心,恶心坏了!”江舒瑶要说恶心什么,虱子绝对能排在第一位,不仅是它会吸血会在人头发上产卵这种事让她恶心,更是跟上辈子她异母弟弟还有宋父继母的做法教她心理不适,所以这在六十年代人眼里很不起眼的寄生虫,却是让她深恶痛绝避之不及的玩意。 “部队还有没有别人长这种东西?我要教的学生之中不会也有?”江舒瑶一发散,忽然连门都不想出。 郝援朝见状赶紧道,“没有没有,进来部队这么久,你多少也跟其他人打过交道,不会有事的。” 又问她,“晚上那会想剪头发是因为这个?” 江舒瑶在他面前再丢脸的时候都有过,不过听他这么问还是会有一丝丝不好意思,点点头,顿了顿,看他那皱起的眉头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担忧眼神还是把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了他。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后来我搬出去,跟宋家基本也是断绝关系了。”说完后话锋一转,江舒瑶还是宽慰他几句。 但就是如此郝援朝也没有多好受,既恼怒于上辈子宋家对她做过的事,又后悔上辈子跟她说分手,哪怕那个时候随时会死会担心牵累她,他都不应该让她那么伤心难过,即使后来他忙里偷闲回来偷偷看她时她像是完全从恋情中走出来一样,但其实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忘掉更没走出来。 如果走的出来,这辈子她就不会答应嫁给他。 这让郝援朝这些日子隐藏的忐忑和不确定又消失大半,但是对江舒瑶的心疼却翻倍不止,他抓起她的手亲吻,向她许诺,“以后谁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 “女人欺负我呢?” “我欺负她男人,要是对你动手那我直接揍她,女人也揍。要是她孩子欺负你我也揍她孩子!”反正脸面没有媳妇重要。 江舒瑶被他的话逗笑,心情大好起来,心情一好困得也快,本来今天就挺累了,要不是出了赵月如那事她要大扫除,她早睡了,现在跟孩子们一起大扫除过,又有两只小天使治愈着,郝援朝再一哄,她就没什么不高兴的了。 也是,这些日子虽然不经常跟其他军嫂接触但是多少还是有凑在一块过的,那都没传染上,证明还是没事的,大不了以后再减少出门跟人交流呗,她还要种地上山采花苗树苗多得事要做,也没空跟人扎堆,不怕。 于是江舒瑶便宽心地带着两小只睡觉去了。 郝援朝:用完就丢。 成,睡觉前他先把衣服泡上,今天傍晚回来去开锄地又去竹林砍了些竹子,挺忙的,衣服先泡上明天再洗。 铁柱树根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他包揽其他的,也不是很多? 郝援朝看了眼地上两小只刚换下来的改良版尿戒子(就是江舒瑶为了方便把布裁成以前市面上尿不湿模样,两端有绳子系着的那种),上面黄黄的还有小粑粑,他是不是因为让铁柱树根发挥一下兄友弟恭精神帮忙洗下两小只的尿戒子? 直到睡前郝援朝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上了床沾了枕头,听着三只宝贝均匀的呼吸声,他也安心睡着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