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的意见是不会,那个干部被清算了是他政治立场有问题,像他们厂子的干部都是老同志了,谁还不知道谁,政治立场是没问题的,也根正苗红,一般没事,而且也就是年底清仓库清财物这些比往年严格了些,不会有大碍的。 江二哥倒是略微有些担忧,那位干部是国企的,自打办了国企以来,进去工作的就是铁饭碗,都混成了干部,怎么地以前没说政治立场问题,现在就政治立场有问题清算了呢?还有这越发频繁的思想教育学习,也是让他心里模模糊糊觉得不大对劲,可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隐约有个抓不太住的想法就是。 江父也没说啥,只是道,“甭管别人政治立场是不是有问题,反正咱的立场就是要坚定,祸从口出,跟政治立场相关的事少开玩笑,安安分分,咋样都是没事的。” 听这父子三人的话,江舒瑶心里是放心几分,到底看着江父和江二哥都是有些政治敏锐度的人,那么哪怕江大哥迟钝了点,也是不怕的,左右现在这家里作主还是江父,而且政治成分是没问题的,以后真乱起来管住嘴别扯到政治立场方面的事,基本是能安全度过的。 想了想,她便打算把原身留下来的外文书籍带走,再跟江父提点几句,让他再重视一点政治立场问题,基本这风浪不会对江家造成什么影响。 解决了一桩心事,江舒瑶也没打算继续多留了,部队也快开学,还是要尽早搭车回去的,不过没成想临行前会有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看着眼前这个略微驼背看着就很老实的男人,江舒瑶没想到这就是方芳表姐那前夫,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一般人看他这模样都不会觉得他是敢婚内出轨,带着大肚子女人来跟家里媳妇离婚的人。 时隔一两年,两个曾是夫妻关系的人再见面,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男人看着方芳表姐明显年轻精神,气色好很多的样子是眼前一亮,在他记忆里,方芳表姐一直是面黄肌瘦的,老土的不伶俐的,微微低着头,显得有些懦弱的样子,而如今却是半点都瞧不出来,要不是那张圆润了些的脸还能看出当时的影子,差点是没敢认的。 然而方芳表姐对前夫的感觉却是又老又丑,比记忆里差多了,面色都没以前那么好看,脸颊都没啥肉,衣服瞧着也没洗干净似的,往前一张嘴说话,妈呀把她熏到了。 这她以前是咋受的了他的?还是这一年多不爱刷牙屋里女人不爱干净了? 方芳表姐想到这心绪就有些复杂,当初离婚时那点子不甘心也消散了,是彻底没想吃回头草的心思,但对他背叛一事还是生气的,脸色就不太好看,语气也冲,“你谁啊堵在门前,大过年的,晦气!” 这语气倒是有那么一两分像周小花嫂子了,看来到部队后是没少跟周小花嫂子凑堆儿,都被感染了几分脾性。 男人没想到方芳表姐是这个态度,他来的时候还以为芳芳表姐会怨个几句,就跟当时说离婚的时候,满脸都是怨情,哪里想到再见面她是一脸嫌弃呢。 当即就不痛快了,“方芳你咋说话呢?我是你男人你看你这态度!” 方芳表姐一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冷笑了,“嗨哟还我男人,看看你这又老又丑的样子,我找个鳏夫再嫁都看不上你。”说罢不给他说话机会又是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下呵斥道,“离我远点嘴臭的,一年没刷牙没洗澡了是!” 这话有夸大嫌疑,故意恶心人呢。 却不曾想男人这么简单就被刺激到,脸皮发红又是羞愤又是难堪,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欠教训的!”一言不合竟然抬手想打人。 方芳表姐见状眼疾手快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男人的手没收及时打在了门上,把疼得就是一叫,这动静吸引了邻居对门的主意,纷纷打开门来看是咋回事呢。 男人一见觉得面皮越发涨红,抬手就去拍门,“方芳快开门我是你男人你这样对我?快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啊,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你身上那点儿事抖搂开来,这家人是你雇主?他们知不知道你有多没良心过年娘家都不……” 话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得意,兜头而来的就是一笤帚,方芳表姐挥舞着笤帚就往男人头上打,一边恶狠狠地打一边骂,“哪来的疯子来这胡言乱语大过年的都不给人安生,有病就给拴着放出来祸害人,我打死你个臭男人贱男人死疯子!” 好像要把那一年被扫地出门的郁气都一并给出了,下手半分留情都没有,把男人打得嗷嗷叫抱着头躲,躲了几下一生气还想抢过笤帚。 男人力气大一个不留神还真给抢了去,没了‘武器’男人态度就恶狠狠起来了,站直身子就要反过去打人,江舒瑶见状赶紧把方芳表姐往后拉了一把,让她险险躲开这笤帚。 “做什么!”江舒瑶本来想不掺合进去,但此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