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的棋子般摆布,怨不得原主撂挑子不干了。 * 夜色渐深,祁容的灵魂刚刚融入身体,还不是很契合,劳累一天十分疲惫。 换了睡袍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身侧温热的躯体。 祁容一瞬间浑身紧绷,他抗拒了很久,但是如今事实明晃晃摆在他面前,无法改变。 今天是他的婚礼,而婚礼的另一位主人公 是前世亲手杀了他的人。 借着朦胧的灯光,祁容眼中倒映出对方的模样,那格外受上天钟爱的脸,哪怕此刻病身孱弱,依然威势不减,仿佛一尊沉睡的神袛。 祁容转过身,背对着对方,手指攥紧了被子。 这人前世救了他一命,又亲手杀了他。 千年了,他以为时间已经洗去他所有的执念,此刻却发现,哪怕时过境迁,毒酒入腹后搅得支离破碎的痛苦在记忆深处一遍遍重演。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头又疼起来。 冷汗浸湿了他的睡衣,不知不觉间意识陷入昏沉。 - 万籁俱寂,只有钟表规律的嘀嗒着,不知不觉间时间到了凌晨。 室内温度不知不觉间降了下来,床头柜上蒙上一层白霜。 触感灯突兀地闪了闪,显得有些诡异。 婚床上,青年无知无觉地睡着。 一道常人看不见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床畔,没有影子。 伫立许久,他颤着手一点点抚上青年的睡脸,珍而重之仿佛对待易碎的梦,又渴望他的温度又害怕他被自己碰碎。 手指拂过祁容清雅的眉、迤逦的眼,捏着他鬓角的发,而后覆在他微微突起的喉结上,粗糙的指尖一点点捻着,皮肤表面缓缓浮现出一抹薄红 祁容在睡梦中蹙起眉,无意识地挣扎着。 他逃避样皱眉侧头,想要阻拦对方的扰人。 但是发丝散开,却无意中露出白嫩的耳垂,那耳垂中央好像女孩子的耳洞一样,点了一颗红痣。 那看不见的东西好像被吸引了注意力,力度略重地捏了捏那枚红痣,祁容终于不耐烦了,烦躁地扬起手臂,下一刻却又被软软地压下去。 被褥上,从床畔一侧开始,出现一丝丝诡异的皱褶,月光入内,那道透明的身影爬上来将他揽在怀里。 青年领口处,一枚黯淡的白玉葫芦掉出来,红绳凭空转着,被那人把玩,锁骨上,那颗红痣周围也被揉红了些许。 可惜祁容刚重生,灵魂还不稳定,不能入梦。 男人隐忍又遗憾的呼吸声仿佛掺着冰凉的碎冰粒,在室内飘了飘散去。 只是,祁容耳垂和锁骨上的两颗红痣越发红了。 墙上的囍字在黑夜中染上了黑色,熄灭的喜烛挂上一抹森森白光。 森白烛光映照下,两个长相一样的身影将青年圈在中心,仿佛围成一个与世独立的圈。 * 第二日醒来,祁容感觉身上乏的很,活动活动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可能是灵魂与身体还没有匹配完美吧,他迟疑地想着。 秦家的医生到了,一翻检查后,医生对秦家几人摇摇头,秦君晏的情况暂时没有起色。 秦母雍容的眉宇间不禁浮上一抹失望之意。 祁容跟着瞧了瞧秦君晏的情况,没有开天眼,他也瞧不出有什么问题,一直沉默着。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好似真心诚意的哀叹声。 走了面子过场,其他人都散了,屋内只留下秦母和祁容两个人。 秦母笑了下,拉着祁容坐下,笑容里依稀可见她年轻时的风华。 小容啊,不用拘束,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说完,她眉眼温和地拍拍祁容的肩膀。 我知道,昨天是委屈你了,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都跟我说。 二十刚出头的青年在秦母眼中跟孩子一样,长得又俊,还是她儿子的另一半,秦母越看越喜欢,不自觉亲近他。 下午跟我去外面逛街怎么样? 额,阿姨 叫妈。 祁容顿了顿,说:妈,我得回家一趟,这些天事情有些多,我家的法器店许久不开门了,我得回去看看。还有,我最近请假有点多,要回学校找导员销假。 学校?秦母愣了下,认真打量祁容。 晨光中,祁容眉眼温和清雅,但是那带着点肥膘的脸蛋又添了丝稚嫩和青涩。 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孩子啊,秦母心中一软,差点想拿块糖哄哄他。 是我大意了,君晏毕业许多年,要是让他知道我做主给他娶了你,想必要怨我误你。 秦母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眼角的鱼尾纹都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