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也来了,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旧道袍,颤颤巍巍的,丝毫看不出他是容山除了老住持外最厉害的人。 徐玄然就在众人翘首以待中来到容山脚下。 祁容将找到的风水树放到荣寿观,而后秦家的人将从金陵求来的古法金箔交给他。 他看了眼时间,离他与住持大师约定的时间差得不多了,遂匆匆往山顶赶,在山路上遇见了熟人。 容兄弟!依旧一身白色仙鹤纹仿古长衫,徐玄然惊喜地朝突然从另一条山路冒出来的祁容打招呼。 祁容正赶时间,闻声停下,疑惑道:徐玄然?你怎么也来了? 此时他只知道国师之徒要来,还不清楚那就是徐玄然。 额,我凑热闹。徐玄然眼珠一转,见他没有认出他的身份,突然想到什么打马虎眼道。 容兄弟你的店开了吗?我去给你捧场啊。趁着没有人发现祁容的手艺,他多寻摸些好东西,要不等以后其他人发现了,价格涨上去,他就买不到了。 祁容转头,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笑了笑没有点破,我赚了钱,他得了法器,双赢的事。 谁会嫌弃钱呢? 刚还了秦家三百万的祁容想道。 而后言笑晏晏地对徐玄然说:已经开了,最近添了不少好东西,有空过来捧场啊。 哈哈,一定一定。 两只各有目的地小狐狸心照不宣地哈哈一笑。 等到两人一起颇为熟络地上到山顶,来到梵音寺前的时候,老住持当先道了声佛号迎上来。 直到这时,本地玄学人士才恍然认识了祁容这号人物,能够站在徐玄然身边,还相谈甚欢想必是号人物。 * 走了过场,住持大师领着徐玄然来到那间放置佛像的屋子。 两人在前,后面跟着一串默默来长见识的其他人,时代变了,有些事情不再是一个人逞英雄,而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徐玄然打量了一会儿佛像,而后推开窗子,和当初的祁容一样俯瞰整个容山市的气场。 他没有祁容的修为,但是他有国师的信物,所以,他也能瞧见整个容山的风水大阵。 确实有问题。他抱着双臂眉头紧蹙。 能详细说说吗? 徐玄然踱了几步,环顾众人说:这里都是玄学一脉,我也不绕圈子。容山市出现的状况不是国内第一次了,之前也有过案例。 众人相互瞧了眼。 有案例好啊,我们能知道解决办法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徐玄然点点头:有,当然有!三种方法:一是找新的法器代替阵基,然后让一位修为足够高的作法重新布置大阵;二是修复法器,根据我们总结的经验,大阵修复好后,短时间不会再出突然的问题;三是重新布置风水阵,或者布置比之前更强的,或者布置一个简陋削弱版的,看你们的实力。 还有其他办法吗?众人愁眉苦脸,以上三种都很难啊。 没了,要不你们就不用管它,大阵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等到最后彻底没救,估计你们自然也就去其他城市了。徐玄然耸耸肩道。 啊,不会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一片嘈杂声。 徐玄然叹口气,如今玄学式微,他也无能为力。 倒是那位祁容徐玄然悄悄看了眼他,发现他面色倒是没什么改变。 阿弥陀佛。住持大师一声佛号,众人慢慢静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准备 诸位稍安勿躁。住持大师眉眼低垂,沉静得像是供奉台上的菩萨,令人不自觉听从。 他抬头,越过人群望向正在佛像旁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的祁容。 相较于在场容山本地的知名玄学人士,祁容显得过于年轻。 但是只要看着他从容自若的模样,住持大师就有一种安心感,仿佛他外出修行时在名寺古刹遇到的古佛像,冥冥中给他一种岁月洗礼、沉淀的韵味和与世隔离的孤独感。 祁容沉思中注意到喧哗声渐落,转头一瞧,刚好对视上住持大师若有所思的眼神。 目光相触,心念电转,祁容掏出金箔晃了晃,彼此心照不宣。 - 徐先生,容山地小,无论是重新找能够承担大阵的法器,还是足以布置更好的大阵的高人,对于我们来说都太难。住持大师坦言道。 徐玄然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瞥过祁容的时候,他视线顿了下,而后说:那就是选二?也对,你们容山这里可有一位法器大师在,修复确实更适合你们现在的情况。 只是他话刚一落下,周围的人就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