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诧异,这其中一个声音他感觉有些耳熟,细细思索,他的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手腕上,那里原本挂着一串佛珠。 对了,这是之前想要骗他佛串的人。 祁容感觉不对劲,总不至于这人到现在还在惦记他的那串佛珠吧?不至于吧 其实很至于。 门外响起开锁声,吱呀一声门由外向内推开,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进来,最后停在有些狼狈的祁容面前。 曹凡嗤笑着在祁容跟前晃了晃那串佛珠,手指捻动珠子发出不规律地声音,面上带着一抹得意。 又见面了,这位他阴狠地打量着祁容,黑沉沉地眼珠中仿佛淬了蛇毒,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可怜倒霉的兔崽子。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容。 祁容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等他说完,走神似的盯着腿上的一个点。 态度极不配合。 曹凡感觉自己的一翻表演给了傻子看,脸色不郁地黑下来。 想炫耀的人不领情,显摆也无人捧场,曹凡心中的得意突然就消散了,一直惦记又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佛串也没了吸引力。 心中顿生烦躁。 他仿佛看到祁容抬起那张可恶的脸对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嘲笑他睚眦必报,嘲笑他无能,嘲笑他小肚鸡肠。 被自己的想象戳中了痛脚的他恼羞成怒,气红了眼,气得他一把掐断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佛串。 伴着佛珠落到地上掉声音,他眼睛通红地上前掐住祁容地脖颈,力气大得连人带椅子都拖动了一下。 我让你笑,tm的,老子掐死你,让你再敢笑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神经质的执拗。 一旁秦家二叔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上手拉他,嘴中大喊着:曹先生,现在他还不能死,我们还没有作法,也没有用他威胁秦君晏,你别冲动!场面一片混乱,祁容额上青筋鼓起,窒息感一波波涌上来,眼中充血,眼前发黑,但是他闭上眼,眼底又有一丝笑意掩下。 在场其他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佛串四散的时候,祁容指尖一动,气机牵引将一颗飞出去的佛珠收入掌心,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上面的记忆。 从他如何被绑架,到曹凡得意的把玩佛串,到他走过这座废弃工厂的每一处,甚至还有他停靠在隐蔽处的车子和车牌号。 突然发疯的曹凡还没掐几秒,就被秦二叔生生拽下来了,喘着粗气,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容。 祁容在他面前颇显狼狈地咳嗽着,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分攻击力。 佛珠落在地上四处弹跳,沾上了灰。 曹凡揪着祁容的领子,阴鸷道:我的东西我如果不给,谁都不能抢,我愿意施舍你们,你们就该跟哈巴狗一样跟我摇尾乞怜,求着我给。不经我允许动了我的东西,呵,我剁了你的爪子。记得了吗,小兔崽子? 祁容咳嗽着,不给他一点反馈。 曹凡松开手,擦着手逐渐平静下来,这是秦二叔才松了口气,上前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跟那边联系? 曹凡轻嗯一声,懒散地说:你自己联系就行,我吃早饭去,等晚上做法你再叫我。 诶,好。您辛苦了,快去歇着吧。秦二叔恭敬道。 曹凡转身离开,祁容剥离了一道阴气弹到他身上,但是不等近身,那阴气就无声无息地泯灭了。 祁容心道一声果然。 等曹凡离开后,秦二叔才一脸叹息地打量着祁容狼狈的模样,假惺惺地说:真可怜啊,侄媳妇。你说你干嘛想不开嫁给秦君晏那兔崽子冲喜呢,关键是还成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唉,你也别怪我,是他不给我们留活路,你要怪就怪他吧。 他哀叹着,却利索地拿出胶带封住祁容的嘴,而后他拍拍手,外面的手下陆续进来,安装各种设备。 最后,电话拨出去,嘟嘟嘟几声,对面接了起来。 你是谁?是不是你绑了小容?秦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秦二叔调整着颈上的变声器,说道:很好,你们没有报警。 果然,你们抓小容做什么? 秦女士不必着急,我们自然是有事相求,对你们来说也不难,一亿黄金或者钻石,让他对象亲自送过来,不准报警,否则电子音怪异又阴森。 秦母皱起眉,浑身冷飕飕的,这时,一双手从她身后接过电话,沉声道:你的条件我们可以同意,但是你得先让我们见见阿容。 祁容坐在椅子上,亲眼看到秦二叔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他抬起头对着祁容比划了一个割脖的手势。 好啊!他一口答应,而后对屋里的手下挥挥手。 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