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晏正给祁容揉着后颈,闻言心中顿生喜意,沉思几秒,他抿抿唇说:葫芦可以吗? 葫芦?你不要个玉牌吗,我可以在上面给你弄些平安符之类的。祁容提议道。 秦君晏放在他大椎穴两侧的手顿了下,眼睛望向祁容衣领处微微鼓起的地方。 他想要一个和祁容一样的吊坠,不想要玉牌。 而祁容明显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从实用角度给他提出建议。 秦君晏心中又酸又甜,酸在祁容完全没有往情侣吊坠上想,甜在他拿到那块珍贵的羊脂暖玉后,第一时间想要给他做个东西。 见秦君晏坚持,祁容只能无奈地给他想葫芦的样式。 结果画了诸多样图,最后他却选了个最简单的,符和花纹都没有的。 你这真是白瞎了好料子。 祁容都不想给他做了。 什么修饰都没有,简简单单的葫芦做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祁容只花了一天就做出来了,交给秦君晏。 直到他看见秦君晏拿了条红绳仔仔细细将白玉葫芦系好戴在脖颈上,拉着他两人并肩站在镜子前,祁容才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同样的红绳加白玉葫芦,同款的家居白衬衣,从镜子里一打眼瞧去,跟穿情侣服似的。 祁容心中感觉莫名,转过身,用若有所思地眼神上下打量着秦君晏。 秦君晏被有点心虚,连推带拉地揽着他纤瘦的腰身下楼,说是要让秦母看看。 楼下秦母正在插花,看见秦君晏难得风风火火的,大步走到她跟前,有些诧异,轻轻瞥了他一眼。 没想到秦君晏迫不及待地炫耀说: 阿容特意给我做的。 那模样恨不得昭告天下,尾巴翘到天上去。 哦~秦母冷不丁被噎了一口,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懂了。 这是给她秀情侣服、秀恩爱。 啧,她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被喂狗粮,不懂尊老爱幼,见色忘妈的臭小子! 这样想着,秦母脸上却不禁挂起浓浓笑意,两人感情好,她也欢喜。 于是,在祁容转身的时候,秦母偷偷给秦君晏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口型无声道:干得漂亮! 秦君晏挑挑眉,难得看起来有些青年人的朝气和活泼。 * 可惜乐极生悲,秀恩爱是要被谴责的。 隔天中午。 祁容和秦君晏正吃着饭呢,祁容接到了徐玄然的电话。 祁容,我找着明德观了。 徐玄然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秦君晏下意识皱眉。 但是电话对面的徐玄然可看不到他的不满,继续咋咋呼呼道: 哎呦,这地可真不好找,根本不在道教协会的记档中。也多亏你找的是我,其他人还真不一定找得着。我跟你说,这明德观啊,几十年前就没人了,我问了我师父,他翻了以前的笔记,才好不容易找到。 我都找我师父出马了,你那啥徐玄然嘿嘿一笑,露出了狐狸尾巴。 祁容秒懂,轻笑一声:知道了,等我东西出来,先让你挑两件行吧? 得嘞。徐玄然一敲手背,如愿以偿。 而后他跟祁容详细谈论起这个明德观的信息来。 据他所说,明德观成立于明朝时期,传闻杨地仙曾与观主相交甚好,观中供奉三清道祖,一度香火鼎盛,观中弟子勤俭习武,几十年前当地有日寇横行,观中弟子及观主都加入了当地的游击队中。 可惜,当年时局混乱,战到最后,明德观中的人一个也没回去。 失了传承,断了香火,慢慢明德观就荒废了。 徐玄然说完后,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你是要去明德观吗?徐玄然问道。 祁容轻嗯一声,说:我得知,明德观中有样法器流失海外,想去确认一下。 我与你一起。徐玄然说道,怕祁容多想,他补充说: 我师父得知明德观的事情后,颇为遗憾,让我去瞧一瞧,将道观登记入册,如果可以,修缮完成后,找人继承发扬下去。想必明德观众位在地下有知,会了却一番憾事。 行,事不宜迟,那就明天见吧。 * 挂了电话,祁容见对面秦君晏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要出省? 秦君晏这段时间一直黏着祁容,他这突然要出远门,秦君晏有些心慌。 他等了好久好久祁容才重新回到他身边,前段时间又闹出绑架一事,他现在恨不得将祁容绑在自己腰上,到哪儿都挂着,才会安心。 他捻着脖颈上的白玉葫芦,硬硬的手感让他冷静了些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