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柏丞也跟着停下了脚步,脸上有些纠结的表情,看着像是有话要说。 别磨磨唧唧的,想说什么就说。舒桥皱眉,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 我不是这个意思。郁柏丞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又实在最笨,只干巴巴的开口:我只是,怕你生气。 舒桥无奈的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生气? 郁柏丞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斟酌了一会儿才又说:我想复婚。 弯弯告诉我,直接跟你提肯定又会被拒绝,所以她教我求婚。 舒桥脸上有些发烫,为了掩饰那点羞涩,他故意装得淡定:你打算怎么求? 我不知道。郁柏丞老实的回他,我看了很多别人的求婚方案,但没有一个适合我,我也不喜欢那些浮夸的仪式,毫无新意而且浪费时间。 之前,我好几次都提出复婚的事,但你都拒绝了。 弯弯说,我应该拿出诚意打动你,毕竟你好不容易才逃离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再回到婚姻的牢笼里。 舒桥听他低声絮叨,忍不住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轻声问他:那你现在想好怎么把我再塞回笼子里了吗? 不是笼子。郁柏丞认真地说道,那是我们的家。 舒桥,我从来都学不来所谓浪漫,我能对你做的保证,就是永远不离开。或许,我并不能算一个好丈夫,但我可以慢慢的学。 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改。 如果你真的觉得婚姻是牢笼,那我把钥匙放到你手里,你可以用它来锁住我。 你可以自由,但我会永远被你关在里面。 他的这番话说得并不怎么高明,甚至都没有诸如我爱你这样深情而肉麻的话,可舒桥还是忍不住动容。当一个人亲口说,他愿意被你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了他所有的真心和爱意。 如果这都不算爱,什么算? 舒桥并不执著于非要听到那三个字,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爱不爱的哪有那么简单的挂在嘴上,越是深爱越是沉重,轻易不开口。 那你想好了,被我关进去,你就永远不自由了。舒桥抬头,迎着秋日暖融融的阳光正对上郁柏丞的眼睛,笑着问他:我这个人,霸道任性不讲理,和我在一起或许会有很大压力,你真决定了? 嗯。郁柏丞无比肯定的点头,和你在一起,没有压力。 舒桥又笑了,你这个求婚发言,我还算满意。 不过,还缺了一样东西。 郁柏丞立刻紧张起来:什么? 别人求婚都有花,怎么我没有?要是就这么答应你,岂不是显得我很随便?舒桥慢条斯理的逗他,你连花都不准备,没诚意。 郁柏丞果然有些为难,他那个过于简单的脑子里就没考虑过这些身外之物,一心只想着怎么说服舒桥复婚,尽管弯弯提示过这些,可他完全没记住。 眼见着郁柏丞显而易见的露出沮丧的神情,舒桥装不下去了,他看了看四周,忽然指着路边花坛角落里开着的小野花说:这不有现成的吗? 我这人也不算刻薄,野花也是花。 郁柏丞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小小的一朵红花,他快步走上去蹲下|身,将那朵小花摘下又走回来,郑重的交到舒桥手里。 有花了。 舒桥看着他那张严肃凝重又极紧张的俊脸,终是没能忍住,在收到花的那一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无人知道,他其实等这一个拥抱等了很多年。 郁柏丞直觉的张开手臂稳稳接住了他。 他们之间上一次拥抱还是领离婚证的那天,也是一样暖融融阳光灿烂的日子,不同的是那时还是春天,而现在却已经是秋天了。 舒桥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做什么效率都很快。就像他离婚的时候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复婚的时候也同样如此,当时就拉着郁柏丞去了民政局。 给他们处理复婚手续的还是之前那个小姐姐,她对这俩人还有印象,笑眯眯的把小本子递回去,真诚的祝福着:两位百年好合! 谢谢。舒桥回了一个笑容,拉着郁柏丞的手走出大厅。 绿色的小本本重新换成红色,郁柏丞低头仔细的摩挲着封皮,忽然说道:还是红色好看。 是吗?舒桥也跟着低头看自己的结婚证,我也觉得。 两人沿着民政局的林荫小道一路往前走,和许多说说笑笑的恩爱小情侣擦肩而过,感受着爱情的美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