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惊异地转过头,看向了李姨,总觉得她这话里似乎意有所指:这个村子里的人,有去拜过那棵大槐树的吗? 李姨:有啊,怎么没有,可多了。家家户户有人结婚,都会去的。 苗蓉蓉表情更怪异了:那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李姨脸上的笑顿时僵了一下,仿佛这才意识到之前嘴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笑着打了哈哈:能怎么样,以前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呗。 苗蓉蓉步步紧逼:说起来,我们来的路上都没有看到你们村子里的人。他们平时都在什么地方啊,不出来工作干活的吗? 对啊,村子里的人平时都去哪儿了呢? 不出门干活,一天天在屋里藏着? 顾舟山也疑惑起来。 这李姨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不断地把落下的头发别到了耳后,眼神飘忽。 这明明并不算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为什么李姨闭口不谈,一副忌讳的样子。 难道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在做什么奇怪的,不可告人的事? 李姨似乎终于想好了措辞,状似无谓地小声道:咱们村子里穷,那些人啊,看不上,都出去打工了,就留了我们这些孤寡老人在村子里,也没剩多少人了。你们可能没撞上吧。 说罢,李姨赶紧站起身来:哎呀,都这么晚了,天都黑了。你们好好吃,我回去了,明天再来! 李姨便匆匆忙忙跑出了大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剩下的人里,除了范昊和周由这一对情侣还是互相说说话。 其他人之间,各自有仇怨的,有秘密的,装路人的,鱼龙混杂,不太好在饭桌上讲话。 于是这一顿饭的后半场,便在大多数人的沉默之中,匆匆忙忙结束。 天彻底黑了下来,也不知从哪儿刮起了一阵大风。 风穿过旁边的荒林,留下了呜呜的尖啸声,吹得旅舍内没有关好的窗户不住地晃动,撞到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吵闹的撞击声。 陶泷和苏谦已经憋屈地回到了房间,正面对面坐着,交流着今天的所得。 苏谦犹豫了一下,问出了比较在意的事情:那个桓峰跟您以前是什么关系? 陶泷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跟他,还真没什么关系。只是经历的多了,我们这种老家伙,或多或少也在几个世界里遇到过。我跟桓峰之间,说白了就是理念不合。那个人,以前可是个大善人,痴心妄想要把卷入梦境世界的人全都拯救出去呢。 不过陶泷向后仰躺在床上,神色有点疑惑,又有一点忧虑,这次看到桓峰,他的变化真的挺大的。以前他可是个□□桶,要不是为了他那些队友以他看我不顺眼的程度,早就跟我打个你死我活了。 这次见面,这桓队长倒是安静了很多。 也更加令人重视了。 那他以前的队友呢?在苏谦的眼中,顾舟山可是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估计进梦境世界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想法简直天真可笑。 那桓峰一看就是大人物,跟在他身边有段时间的队员,怎么可能会是顾舟山这个样子? 就连苏谦自己,好歹在这个世界里摸爬滚打混了半年多,才好运地被陶泷看中,吸收进来做个预备队员,直到现在都还没转正呢。 故而,见到让队长陶泷都吃了一瘪的桓峰,他不禁心生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又有怎样的过去。 他以前的队友陶泷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正要说话,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似乎刚洗了澡,还一身水汽,头发湿润的马燕然。 马燕然站得妖娆,外套解开,露出了中间傲人的事业线。 她盯着门里的陶泷,眼神迷离,声音沙哑,嘴唇湿润地说道:陶队长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和您谈谈。 陶泷躺在床上挑了挑眉。 他一看门口这妮子,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梦境世界里太多这样的人,自己没有能力活下去,也没有令自己变强的勇气。于是他们只能在进入到每个世界的时候,找一些强者攀附。 用身体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陶泷面对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东西,一般都是来之不拒的。 只是他一想起方才和苏谦的谈话,想起桓峰那个人以及他的队友,便顿时失去了做这些事的兴致。 陶泷向苏谦招了招手,让他把那女人打发走。 苏谦笑了笑,把马燕然请了出去:马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队长在休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