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这水池都被使用过。 曲广泽盯着水池把手上粘上的指印呆立了片刻,用手指抹了抹眼睛,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光亮。 仿佛看到了什么痕迹一般,曲广泽盯着空气,缓缓把头转向了窗外。 大师!这,这屋子我们都好些天没回来了,根本不可能有人用水啊!这,这您说,这不会是真的,闹鬼吧王老板的腿几乎摇晃成了筛子。 曲广泽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眼睛,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再去外面看看。 他便没有再在屋内停留,走出了大门。 安静的屋子里少了一个看着就很沉稳的人,顿时陷入了一片仿佛与外界隔离的寂静之中。 王老板只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窒息,令他喘不过气来。 而在他扭过头的时候,似乎又听到了水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水滴声清晰可闻,仿佛就在身边。 可是旁边的水龙头明明关得非常严实。 王老板腿软到不行,几乎是爬在墙上滚了出去,声音都颤成了大波浪:大,大师,等等我! 不知何时,王老板对曲广泽的称呼已经从曲先生变成了大师。 王老板连滚带爬冲出了房子大门,直到阳光洒在身上,才发觉自己早已浑身冷汗,手脚冰凉,晒了半天太阳才缓过劲来。 曲广泽就站在大门口,等了他片刻,才淡淡道:屋子里没东西,不用自己吓自己。 这一切,难道只是他自己在吓自己? 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曲大师在安慰他,对他说了善意的谎言! 那屋子里一定有东西! 王老板紧紧跟在曲广泽的身边,仍旧放松不下来,冷汗直流,面色畏惧地擦了擦汗。 曲广泽见多识广,从小就被家人带着耳濡目染,见过不少普通人应对这种事情的反应。他哪里不知道王老板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哎,多说无益,对这些突然接触到世界另一面的人来说,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 有些时候,这些人的想象都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曲广泽也懒得再解释,在王老板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后,便按照自己的安排,顺着窗台上的一丝痕迹渐渐向外找去。 不得不说,城南这一块别墅区的环境的确是极好的。房屋之间不像城市中心的房子那样拥挤,各种树木花草密集,人工河流蜿蜒在小区中心,有山有水,人口也并不密集,实在是一个吸引小动物聚集的好地方。 不过,这种地方,喜欢的可不仅仅只是些小动物。 曲广泽若有所思地在小区里逛了一圈,停在了小区深处,一处看起来打理得不错的双层独栋小别墅前。 王老板擦了擦汗,有些紧张地问:曲,曲大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路走来,曲广泽一直没有停顿过,仿佛他就是对这里非常熟悉的住户一般,不带任何重复地走完了大半个小区。 却不知为何,在这里停了下来。 王老板顺着曲广泽的目光向楼上看了看,但因为玻璃反光,正午的阳光又刺眼得很,什么都看不见,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二楼阳台似乎有人影动了动。 曲广泽盯着楼上看了半晌,不知为何神情有些凝重。 这里住的是什么人?曲广泽问道。 王老板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够着脑袋认了认门牌号,想了半天终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呀,我还真认识。 王老板仿佛放松了下来,站在门口朝里头上看下看,神情隐隐带上了一丝不屑:这里住了一个富二代,爹妈走的早,但留下了不少资本。可惜啊,是个扶不起的,天天都在家里不知道做些什么,公司也不怎么管。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心智,吊儿郎当吃老本。 嘿,不过他家里打整得还挺好看的。回头我也让人种点花花草草 王老板说得开心,殊不知自己的话被二楼的小家伙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这,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在楼上躲到了一边的顾舟山把下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桓峰明明很努力,在家里照顾他,在外头也忙工作,怎么就不务正业,怎么就扶不起了! 外面的那个大胖子,真是有病! 顾舟山探出头去,结果发现下面那个年轻人依旧盯着这个方向看,又赶紧缩了回去,只低着身子露出一双眼睛,心里默默期望这俩人赶紧离开。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年轻人竟然一矮身,轻轻巧巧地便越过了高高的栏杆,跳到了院子里! 强闯民宅啦! 顾舟山都惊呆了,外头站着的王老板也惊呆了,虽然不知道曲广泽身子怎么那么灵活,两三米高的栏杆一下子就跳了过去。 但更重要的是,他王志强好歹也算个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