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物品。一不小心,可能就得跟赵家三兄弟一样,被谁顶上,打上记号了。 一听这话,已经靠到了桌边想要观察这些金闪闪物件的顾舟山赶紧向一旁跳开,站在路中间,双手紧贴在裤子上边上,不敢再碰。 顾舟山缓缓回过头来,结果看到桓峰正闲散地靠在门边,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看房间里闪闪发光的东西,又似乎只是把目光放在了他的周围。 当然,顾舟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他看着桓峰靠在摇摇欲坠的门框上头,想起曲广言说的话来又有些慌,不禁走过去,赶紧把桓峰从门边上拉了起来,跟自己站在了离所有东西都远远的道路中央。 桓峰也就任他施为,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叫往哪儿站就往哪儿站,那叫一个听话。 曲广言捂了捂嘴,压下了嘴角的弧度,咳嗽了一声:不用这么紧张。 顾舟山回过头,一脸莫名,话虽没说出口,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把他心里的疑惑全都暴露了出来:不是你说的,要远离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吗? 曲广言清了清嗓子,假装没有看到顾舟山的疑惑,说起了下一步的安排:那我们两两一队,先四处观察一下这个房间,遇到什么线索记下来回到这里再总结。当然,遇到急事就大声叫人,自己性命为重。 话音未落,曲广言便叫上了同样亮闪闪,形似电灯泡的邹阳,顺着墙边走远去了。 顾舟山只好拉着桓峰,朝着另一个方向,仔细观察四周来。 整个房间看起来不小,但真正逛起来,才发现这里头比想象的更大。 门口的金闪闪亮锃锃的财宝只是一部分,越往里走,就越素雅精致,甚至有着不少风格各异的物件摆放在桌台上,相当抢眼。 顾舟山不知道里头放的东西到底有多贵重,背后又经历了多少路程,拥有怎么样的故事,但光是看着这样物件摆放成众星捧月的样子,也知道在墓主人的眼里,这些看起来朴素得多的东西,是比金银财宝重要得多的。 即使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顾舟山也从这些东西上隐隐闻到了前年尘封下来残存的一点点不同的气息,有草原的广袤,有大海的无垠,还有高山的清远 顾舟山都不知道,自己明明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为什么却能通过这些残存的微不足道的气息中,想象出这么多东西。 他擦了擦鼻子,再想仔细辨认的时候,那些气味又再次消失,仿佛刚才的那些都是天马行空的幻觉一般。 奇怪 顾舟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个头绪。看着旁边似乎没有任何察觉的桓峰,张了张嘴,没想清楚该怎么描述,又把嘴闭上了。 再走了一会儿,顾舟山的注意力便被这些花花绿绿新奇古怪的玩意儿攫取了心神,忘记了自己刚才的xiangfa。 一直往前,桌台逐渐减少,上面摆放的物件也越来越少,墙面上却出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花纹。 牢记着曲广言的警告,顾舟山不敢靠的很近,只能站的远远的,仔细看起了墙上的图案。 墙上的图案并不是单一的没有意义的画,反而像是小人书,似乎画着一个个小人,讲了其中一个人从小到大的生平故事。 最前面的一幅图,画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这妇人雍容华贵,仆役环绕,怀里的小孩儿却衣不蔽体,一副穷苦模样,只是脸盘子画的相当方正,莫名有些威严。 之后的几张图,大概是他被其他同龄人欺凌,但仍不轻言放弃,努力学知识学武艺的样子。 顾舟山看得入神,摸着下巴想,原来人类小孩子的生活是这个样子的啊。 他正待继续看下面的内容,突然听到了远处传过来的叫喊声,是邹阳的声音,但并不急迫。 顾舟山便记下了现在这个位置准备等会儿过来接着看。 小心翼翼地绕过几方堆着高高物品的桌台,顾舟山慢跑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首先映入眼帘的两个人的确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正对着墙面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曲广言这才转过头了,冲顾舟山和桓峰招了招手。 靠近过去,顾舟山才发现,墙上并不是没有东西,而是有着一扇大门。只是因为正好处在油灯的阴影处,又正好被曲广言和邹阳两人遮住,他在远处才没能一眼看清。 这扇大门和和之前他们进入的那扇被赵狗蛋撞得支离破碎的门差不多形制,只是看起来非常新,完全没有之前那扇门那种破旧腐败的迹象。 顾舟山走到近处观察了一下,这扇门的地下没有脚印,在门上却有一点湿痕,看起来慌不择路的赵狗蛋的确从这里跑过,推开了门,远远离去。 奇怪的是,这扇形制古老但崭新的门既没有破碎,也没有打开,如果不是门把手上的一点混着泥土污渍的痕迹,根本看不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