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和那条看起来能做主的小白蛇都没给他安排住所,所以他只能在会客厅里,自己搭建了个小帐篷,如果大人们都不反对,那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小地盘了! 顾舟山半睁着眼,注视着跑进屋里的穿山甲,又回过头来,凑近了桓峰的脸,有些委屈:难受 桓峰本来还想放他下来,把衣服挂上,但看顾舟山的样子,只能继续抱着他,直接走上了二楼。 肚子疼?桓峰轻声问道,但音域本就极低的他声音一压低,更是犹如搔痒的羽毛一般,令顾舟山在他的肩上蹭了蹭莫名有些痒意的耳朵。 顾舟山嗓子里发出了宛如撒娇般的否认声,开始扭来扭去:热 屋子里的温度的确比外界温度要高上许多,楼梯处也不透风,更有些闷热。 但这并不是顾舟山发热的原因。 那一壶初尝清淡,后劲却尤为上头的清酒终于在顾舟山的体内发散开来,烧得他浑身难受。 啪嗒,啪嗒。 挣扎间,两只鞋从脚上落下,掉到了地面,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但此时,当然没人会管那双鞋。 干净得不热一点尘埃的卧室里,被褥稍稍凌乱,是早晨某只小蛇起床时留下的痕迹。 而现在,顾舟山又穿着衣服裤子,半边身子倒在了上面,把软绵绵的被褥压出一个凹陷来。 为什么说是半边呢,因为上半身还挂在桓峰的脖子,明明热得要死,就是不愿意松手,一边不舒服地哼哼唧唧,一边还要把脸往人脖子上凑。 桓峰好不容易才轻轻解开了他纠缠在一起的手,把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换了一套,一抬眼,坐在床上被毛茸茸睡衣盖住的顾舟山又红了眼睛。 怎么了?桓峰只能放下手头正在整理的东西,靠过去坐在了顾舟山的身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他泛红的眼尾。 你不要走顾舟山再次扑到了他的怀里,明明身上难受得没什么力气,手指却死死抓住桓峰的手臂,甚至勒得他感到了一丝疼痛。 桓峰似乎叹了一口气,环住他的背,轻轻拍了拍,低声道:我不走。 绵软的衣服下面,是相当消瘦,但又有些软弹的肌肉附着在骨架上身体。 好像还是有点瘦了。 被顾舟山强制搂在床上一起睡觉的桓峰开始默默地思考起第二天的菜谱来。 桓峰以为等人睡着了,自己好歹能一觉安眠。 只是没想到,月上中天,他又被肩膀处一阵奇怪的感觉给弄醒了。 不用开灯,甚至不用睁眼,桓峰就感觉到一个晚上都不□□分的顾舟山又在用他的肩膀磨牙。 桓峰默然了几秒,把手伸了过去,怕把顾舟山的牙给咯坏了。 哪知道,他的手刚一伸过去,顾舟山便像磨牙的小狗一般,又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一口并不轻,还有些用力,如果不是桓峰皮肤坚韧,怕是会出血。 他的睡意一下子就彻底消散,半眯起了眼睛。 低头看去,顾舟山也半睁着眼,看着像已经清醒过来,但明显还在混糊之中。 桓峰的指节微痛,指尖却明显能够感受到一处不小心紧贴上的,绵软温热的 你在做什么?桓峰靠近过去,在他耳边问。 我?听到了问话,顾舟山下意识松了嘴,因为这两天一直眼睛模糊,无论在白日黑夜都看不清东西,所以眼睛有些迷蒙。 只是以桓峰的眼力,这才能毫不费力地在这种 我在我顾舟山支支吾吾半天,奈何脑子实在不清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桓峰捏了捏他的下巴,突然发现触手之处有些滚烫,一个年头突然袭上了他的脑中。 他靠近过去,闻了闻顾舟山身上散发的气息,然而正好被顾舟山抓住机会,脑袋蹭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略微带一点力道,没有受任何伤,痛也说不上来。 只是他的心底,也莫名随着脖子上的痛意而生起了一团火,蔓延到全身。 窗外月光清冷,屋内闷热逼仄。 在咬了那一口后,顾舟山又睡了过去,眉头虽然紧皱,但气息比之以前要平稳得多。 就是桓峰,却睁着眼睛,有些睡不着了。 巨大的槐树纷纷扬扬,大门后门都开了一条小缝,不时有各种小动物进进出出,四散开来。 而在大门向外去,有个人百无聊赖地蹲在街道角落,也不知从哪儿扯了一根狗尾巴草,拿在眼前晃晃悠悠,随意比划着。 曲广言注意力一半放在了大门边,一半则放空开来,望着天上月明星稀的夜晚。 突然,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