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高门大户娶亲最讲究门当户对。 “没关系,”殷玠答得飞快,见容妤一脸淡漠的样子,殷玠心中有些抽痛,靖国公宠女之名朝内外皆知,身为国公府的掌上珠,容妤本该是千娇百宠锦绣堆里养大,若不是他,她又如何会远走淮安孤身一人带着孩子讨生活,殷玠狠狠捏了捏掌心,“阿妤,我不在乎。” “我说过,此生我大概只会有团哥儿一个孩子,你能接受没有亲子?”容妤看着他,问道,“就算你能接受,你的父母族人可能接受?” “团哥儿就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儿子。”殷玠耍了个小心思,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团哥儿的头发,换来小家伙灿烂的笑容,声音虽低却十分斩钉截铁,定定的看着容妤,“没有人会说三道四,团哥儿是我的孩子,将来我所有的东西都会由他来继承,只要能让他唤我一声阿爹。”说到阿爹两个字,殷玠眸光发亮。 容妤手指蜷了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他,“你疯了?” “我没疯,”殷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嗓音微哑,“我只是高兴,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孩子。” 容妤,“......”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重,重金求子? “你 就真不想再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要,”殷玠想都没想直接否认,坚定道,“有团哥儿就够了。”他在得知团哥儿的身份之后就决定了,好好培养团哥儿,他对不住这孩子,也对不住容妤,他对于子嗣没什么想法,他父皇给他生了那么多兄弟姊妹现在不都死绝了么,殷玠表示,孩子在精不在多,他现在唯一愁的是自己怕是狠不下心来做严父,孩子的教育问题可咋整。 不知道殷玠的思绪已经发散到太平洋对面了,容妤是真的惊到了,这年头还要不想要自己亲生孩子的男人?她能看得出来殷玠对团哥儿的疼爱不是假的,可是—— 容妤小心翼翼的瞅了瞅他,斟酌着开口,“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她突然想起来从前殷玠不是想找祁大夫看病来着么,难不成......容妤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同情,“你要不先找祁大夫看看?万一能治好呢?” 自个儿那啥功能障碍,可不就只能养别人的娃了么。 殷玠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讳疾忌医,等看见容妤同情的眼神再一听她安慰的话,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差点给气了个仰倒,“不用!”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对于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来说,这句话绝逼是伤自尊。 “真不用?”容妤怀疑,“祁大夫医术挺高明的。” 殷玠木着脸看着她不说话,容妤被他晦暗的眼神盯得心中直发毛,“好好好,不用不用,你很厉害......”容妤怕他发飙,赶紧顺毛。 殷玠盯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阿妤,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容妤的性子他还是能知道一些,要是真不喜欢他或者说讨厌,早就该翻脸踹人了,怎么会由着他说这么半天,东扯西扯这么久,不就是因为,害羞了么?殷玠智商突然上线,气定神闲道,“阿妤,你心悦我!” 容妤身体陡然僵住,犹如一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鸡,瞧见殷玠脸上的笃定,心中升起一股子不服气,哼了一声,“少自作多情,我可是个正经生意人,不玩办公室恋情。”这可是合作伙伴金主爸爸,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万一日后一拍两散拆伙了可咋 整,这年头谈感情伤钱呐。 殷玠听不懂什么叫办公室恋情,但不妨碍他结合语境猜出她话里的意思,顿时被噎住,目光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越接触就越能发现容妤的性子之跳脱,总是在关键时刻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接不上她的话茬,你看见的永远只有她的一面,这难道就是皇嫂口中的千面女郎?他突然觉得容妤或许跟自己的皇嫂很能谈得来,默默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就听湖边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还能听见说什么落水,没呼吸了。 容妤拧了拧眉头,用力挣脱他的手,“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救人要紧。”说罢趁殷玠不防撒腿就跑,看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转眼就已经扎进了人堆消失不见的妙曼女子,殷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挑了挑眉,抱着睁眼喊阿娘的团哥儿就跟着往河边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