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粉红贝壳就出来了,祁大夫瞧着有趣,也净了手来跟着她做。 “容丫头,你自个儿心里是怎么想的?”祁大夫一边和手,一边不忘问。 “什么怎么想?”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真当我眼瞎呢,”祁大夫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殷小子那头,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不上不下的给人家吊着吧,现下可是连爹都叫上了的。” 容妤默了一瞬,手下动作也顿了,知道祁大夫是真心待她,她也不怕跟祁大夫透个底,“我只是有些担心。”她喜欢殷玠这点毋庸置疑,但这种喜欢还是浅薄了些,没有到说非君不嫁的地步,恋爱与成亲是两码事,谈恋爱可以大大方方的谈,合则来不合就去,可一旦成了亲再想离就没那么简单了,容妤承认她是恐婚了,谈个三五年的恋爱将彼此的优缺点都摸清楚了再来谈婚论嫁不好么,当然,这个想法在大庆显然不怎么现实。 祁大夫也有些不大能理解她的想法,既然是喜欢那不就够了么,难不成还得爱的要死要活?放眼大庆盲婚哑嫁的多了去了,往往就是到了年纪双方长辈看着合适就给定了亲,成亲之前连面都没见过的不在少数,日子不照样过得和和美美?两情相悦的未必能长久,相敬如宾的也不是说就会过得不好,这日子终究都是给自己过的。 虽然心中不大能理解,但祁大夫也知道容妤是个心中有数的,感情这种事儿啊旁人跟着急不来,真到了那个点不用旁人催,自个儿就恨不得立马成亲,啧,说白了不就是仗着年轻可劲儿的折腾么。 不过,见容妤对待感情条理清晰十分理智的模样,祁大夫倒是放了心,都说男子薄情,要祁大夫看虽然不能一竿子打倒一 片人,但这话也并非空穴来风,他见多了起先和睦的夫妻到最后反目成仇的,大多都是因为男子变心什么休妻再娶,什么在外偷吃还要将人往屋里领的,越是大户人家后宅里头的腌臜事就越多。 前两年淮安城里还出了一桩命案,听说好像就是丈夫在外头养了人喜新厌盘算着要休妻,那妻子也不是好惹的,好不容易陪着挣下了家业哪里甘心就这么让给旁人,见寻死觅活百般挽留也唤不回丈夫怜爱之后,竟将人灌醉了半夜一把火烧了房子,想造成失火之象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可最后还是被查了出来,那段时间淮安城里风气都肃的很,连家长里短的例行夫妻吵架都少了。 祁大夫唏嘘了一会儿,都说谁先动的心谁就输了,孩子好哄,奈何大人精明啊,殷小子,啧,有的磨。 “对了,你可曾问过殷小子家中的情况?”祁大夫心偏到没边,就算同为男人对殷玠有些同情,但再怎么同情也越不过容妤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殷小子似乎提过说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同胞兄长,这倒也还不错,上头没有公婆省事不少” 听祁大夫絮絮叨,容妤嘴角抽了一下,您别不是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扒了吧,说起来她还真没想过说去问家世,一是贸然问起不大礼貌,再就是她自个儿现在都还披着马甲呢,要往国公府递的信她已经写好了,只是还没托人寄出去。 容妤含笑听着祁大夫给她科普,待听他提起说殷玠与叶大人居然是嫡亲的姨表兄弟之后,容妤搓面团的手一顿,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诧异扭头,“姨表兄弟?” “对啊,”祁大夫没往深了想,“难怪瞧着两人关系这么好,原来打小就长在一处,好像说两人的母亲还是亲姊妹,看在这层亲戚关系上叶大人定要护你一护,容丫头你往后行事也要便宜的多”祁大夫嘚啵嘚啵的停不下来嘴,这些还是他跟开阳唠嗑的时候知道的,虽说一表三千里,但好歹也是亲戚嘛,这年头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容妤手上的动作已经彻底停了下来,祁大夫后面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一直觉得有些违和的点突然就有了解释,脑中那层 朦胧的薄纱被揭开,记忆就跟撒蹄子狂奔的骏马似的一放出来拉都拉不住。 跟祁大夫是江湖游医不同,她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小姐,自幼就要熟背京中高门大户的姻亲关系网,要是没记错的话,远安伯夫人只有一位嫡亲姐姐,那就是已逝的孝敬太后,殷乃国姓。 还远方表亲呢,她怎么就没早想到这一茬儿? 容妤闭了闭眼,只感觉肠子都快悔青了,让你嘴快答应的这么顺溜,要是她料的没错,那可真是踩了深坑了,还是一脚踏进去爬都爬不出来的那种。 见容妤脸色凝重,祁大夫担心,“你怎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