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我可有滥杀无辜陷害忠良?” 靖国公拧了拧眉,摇头,殷玠作为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刃,外拒敌寇,内平朝纲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那我可有行不仁不义之事为祸百姓?” 靖国公继续摇头,广平王府的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但这并不是说会仗着殷玠的威势肆意横行,相反,因为殷玠出身军中,对属下的管束格外严格。 “我可有不良作风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靖国公眉头拧得愈发紧,广平王洁身自好,听说府中连个侍女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传出断袖之名,至于其他更是无从谈起,简直甩出京中那些勋贵子弟一大截。 听清冽的男声慢条斯理的一条条进行反问,靖国公静默无言,因为他悲哀的发现居然无从辩起,抛开他亲王的身份不谈,十多岁上战场,一步步成为军中主帅,当年先帝是如何偏宠贵妃之子自己也是知道的,在那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殷玠压根就无势可借,如今能有这般成就全都是他自己拼出来的,皇室子弟压根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尤其是身为嫡子却摊上了一个偏心偏到没边的父皇...... 靖国公大概知道殷玠是什么意思了,闷不做声的灌了一口酒,正打算咽,就听有些委屈的男声响起,“所以,谣言不可信,靖国公,我是个好人。” “噗...”靖国公实在没憋出直接一口酒给喷了出来,呛得他眼睛都红了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好人,神特么好人! 殷玠想到回京途中某个星光灿烂的夜晚,他与阿妤并肩站在小山坡上,也是同样的话,阿妤说的是—— “万事没有绝对黑白对错之分,你是王爷,肩上担着责任,只要你不愧天地不负黎民,那么,纵然世人辱你谤你欺你疑你,我只信你。” 殷玠记得在说那番话时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是一种理所当然,璀璨明眸似乎容纳了漫天星辰熠熠生辉,耀眼夺目,明明是黑夜,看着她的笑靥却仿佛有一道灿烂的暖阳直直照入他的心田,那一刻他突然就生出一股子冲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定然不会松开阿妤的手。 靖国公好不容易才缓过了一口气,抹了一把眼角渗出来的泪花,没好气的横了殷玠一眼,“那又怎样?我就是不许!”就算你是好人,跟他想嫁闺女有关系吗? “那我就等!”殷玠也干脆,“您是阿妤的父亲得尊重您的意思,知道您对我颇有误解,没关系,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从明天起我日日都来府里陪您喝茶,加深了解。”殷玠将自己的姿态压的很低,毕竟是要娶人家的闺女,不拿出点诚意出来怎么能打动人,殷玠十分体贴的又拎了一坛子酒递给靖国公,“不论是喝茶还是喝酒,只要您想,我都奉陪。” “啥?”靖国公被他的话给吓到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呸!”还每天来陪喝茶,他有那么多闲工夫?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论如何,”殷玠笑了一声,身上原本温和无害的气场顿时褪去,眸光沉沉如墨,眼神锐利,“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阿妤的夫君只能是我,团哥儿的爹也只能是我。” “那要是幼幼自己想嫁呢?” “只要她一天没嫁,那就不算。” “我给她定亲呢?” “抢回来!”殷玠毫不犹豫。 靖国公,“......”就这还有脸自诩好人? 看着面前青年眼中露出狼一般的凶狠光芒,仿佛只要自己说要将幼幼许配给旁人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被他掷地有声的话给震住,靖国公思绪有瞬间的飘散,当年他向林老爷子提亲时似乎也是这样,林老爷子不愿嫁女,他说,只要阿珺一天心中没有旁人,那他就一天都不会放弃,就算心中有,只要还没成亲那就有机会......然后,他就被林老爷子提着扫帚赶了出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