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她面前站定,摇了摇手里的烟花,“玩吗。” 许沐有些意外,“哪弄的?” “他们买的,我顺了一把。” 许沐已经很多年没玩过这种手持烟花,她有些心动,“在这吗?” 罗迹拉住她手腕,“我有个地儿。” 壹号院附近有个小广场,平时会有一些人在这里放风筝,玩滑板,也有艺术家摆摊画人像,天气好的时候,还有白胡子老大爷拎着水桶和扫帚一样长的地书笔来这边写地书。 今晚跨年,这里比平时更热闹,很多人都在等那座标志性建筑顶端的大屏幕倒计时。 罗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递给许沐两根,拿出打火机点燃。 黄色的火焰只燃了两秒,烟花顶端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许沐特别兴奋,摇来摇去画圈圈,烟花的光亮照亮她的脸,她许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 一根很快燃灭,罗迹又递给她两个,许沐说:“你不玩吗?” 他给她点上,“我看着你玩。” 广场其他人都是爸爸给女儿点,男朋友给女朋友点,罗迹点的开心,觉得这饭店送的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也顺眼起来。 十来根很快都点完,最后一根熄灭时,许沐发现罗迹不见了。 附近都是陌生人,没有他的影子。 许沐手里握着一把燃尽了的木头签子,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寻找每一片角落,她渐渐有些焦躁,大喊他的名字。 终于在某个方向看到他。 他拿着两串鱼丸,就那么站在人群中,身旁的人来回走动,碰到他的肩,他只轻轻晃一下,两人视线相碰。 罗迹走过来。 他低垂着眼睛看她,“在找我吗?” 许沐鼻子有些发酸。 他曾说过,如果在人多的地方,我们走散了,你就站在原地别动,我总会找到你。 她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她低声说:“我以为你走了。” 罗迹把鱼丸递给她。 许沐接了。 鱼丸很香,表皮一层烤出来的酥脆,撒上孜然粉和辣椒粉,她最爱吃。 人群忽然躁动,两人抬起头看向大屏幕。 倒计时已经开始。 十。 九。 八。 人们下意识跟着数,声音越来越大。 数到一时,钟声响起,狂欢声也响起,罗迹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摸出个亮闪闪的东西戴到许沐头上,压低身子在她耳边说:“新年快乐。” 他的气息太近,许沐的呼吸几乎停滞。 罗迹没留恋,说完就离开,站直身子看她。 其实很多年以前并不流行这样跨年,人们最注重的到底还是农历的除夕新年。 小时候的新年快乐,只是春晚那天的新年快乐。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跨年这个概念越来越重,人们的仪式感也越来越强,这是好事,每个重要的日子都应该跟最爱的人在一起。 许沐摸了摸头顶的东西,“你给我戴了什么?” 罗迹眼睛里是不断闪烁的亮光,许沐摘下看了一眼,竟然是个猫咪耳朵的头箍,两只耳朵里面有粉色的闪灯,广场上六岁以下的小孩儿人手一个。 许沐低着头,有些忍不住笑,“你把我当小孩了么。” 罗迹说:“不好看吗。” “好看。” 许沐把头箍重新戴上,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敲钟后人群便渐渐散去,广场上清净许多,还有些小摊顽强地等待最后一波生意。 沈瑜打来电话问许沐在哪,许沐说:“我在壹号院附近,你们完事了吗?” “别人都走了,天涯说太晚,让咱俩在那住一晚,省的回去折腾阿姨又要落埋怨,住不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