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觉得还是该汇报一下。” 皇帝冷静下了一些,松开手,问:“什么事呢?” “先往永和宫送万岁爷赐字的时候,颖嫔问万岁爷用不用药酒与药茶。” “药酒与药茶?”昝宁和李夕月初次听到时的感觉一样,甚是奇怪,“问这个干什么?” 心里横生了警惕,无事问药或膳食,总叫人觉得她没安好心。 李夕月倒是一直在琢磨,而且她是听着前因后果琢磨的,想通了之后一直在肚子里憋着笑。 现在皇帝问她“为什么”,她不敢答,恭恭敬敬说:“奴才可不知道。吴侧福晋听了奴才的转述,就给了张方子,说是礼亲王也用的。这方子奴才还没给颖嫔呢。万岁爷要不要先看看?” “要方子看什么?我又不是御医。她们有没有说是治什么病的?”昝宁枯着眉头想,但也想不通颖嫔和侧福晋吴氏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李夕月则是憋得很难过,每看他一眼,这笑意就越发憋得慌。 好容易趁皇帝别转头,她赶紧低头“吭吭吭”偷笑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在他回头前表现得一本正经的。 但是憋笑比憋哭还难,尤其是笑料就在她面前,刚刚亲吻时还顶她来着。越想越觉得颖嫔实在是过宝山而不知。 所以,不让笑反而会想,越想就越要笑。 昝宁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你鼓着腮帮子干嘛呀?” 李夕月说:“奴才想……想出去解个手。” 昝宁眨巴两下眼睛,说了句“你去吧”,而后看她捂着嘴出门的背影,突然喝一声:“回来!” 李夕月吓了一跳,回身问:“万岁爷有什么吩咐?” 然而看见他疑惑的脸,突然想起颖嫔的困惑,实在憋不住了,“噗”地笑了一声,又赶紧憋住。 昝宁笃定她这是有鬼了,又好气又好笑,冷了脸说:“近前来!” 李夕月挨挨蹭蹭过去。 他盯着她,她那双眼珠子圆溜溜的真是活泼,在眼眶子里不停地转,眉毛一直舒展着,仿佛还想笑。 直到靠他很近了,李夕月才感觉一些危险,无论如何都和他离着两尺的距离,低声问:“万岁爷有什么事吗?” “我哪里那么好笑?”昝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李夕月忍着笑说:“万岁爷不好笑。”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就偷偷笑?”他又问,皱着眉,“拿面镜子过来。” 李夕月乖乖到里间拿了镜子给他照,然而心知不是因为这,只能强迫自己熬住。 看他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上有没有脏东西,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最后他搓搓自己的眉心,大概自己都嫌弃自己眉心的细纹。 看他疑惑不得解的难受,李夕月实在有些忍不住肚子里的话了:“其实……其实不是万岁爷好笑,是颖嫔心里的担忧……有些好笑。” “她心里担忧什么?”昝宁问。 李夕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奴才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指万岁爷虽招幸她,却没有……她大概觉得您需要用些药茶……或者药酒……” 她赶紧掏出吴侧福晋给的方子递过去:“万岁爷要不还是先看一看吧?再抄一张让太医瞧瞧是不是有关碍?” 昝宁狐疑地接过,再一看方子:鹿茸、黄精、人参、虎鞭、良姜、肉桂、淫羊藿……特别注明了:药引最好是御苑里新鲜的鹿血。 即便不太通医道,也大概晓得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连起来一想,男人家还有不明白的? 他简直是怒发冲冠——李夕月尚不会了解,成了年的男子听说自己的那方面能力遭到质疑,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过,恨不得立刻就证明一下的。 所以李夕月虽然是小心翼翼地说,却也没想到他的脸色也会登时黑成那个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