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茫然地站在警察局门口,神情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悠闲惬意,只余一片惊惶。 **** 不管林父林母是如何的抗拒与不满,一切仍在王父王有钱的大力推动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最先被追回的,是当初在林父林母的刻意隐瞒之下,林菀连存在都不曾知道的那笔赔偿款。 抱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说不准林菀只是吓吓他们的想法,林父他们在第三天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动静,安静地宛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好在王有钱替林菀找的是这方面最拿手的金牌律师,见状,他直接将二人告上了法庭。 拿到传单的那一刻,二人直接吓破了胆。有金牌律师出马,那笔赔偿款很快便如数归还到了林菀的手中。 那笔迟到了十多年的赔偿款,连带着一根遗物项链,被王有钱珍而重之地交到了林菀的手上。 林耀一案由于性质过于恶劣,纵使林耀是未成年,依旧判了高达十二年的有期徒刑。这个这个嚣张跋扈,目无尊法的孩子,最终还是为自己的冲动与任性付出了代价。 由于赔偿款回到了林菀的手里,面对着两次三番上门催债的高利贷,林母没有办法,只得将房子卖掉,补上了当初林耀因为面子,所欠下的高额贷款。 林父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返回了临安,他原本以为林母会想之前那样,在每一次的争吵过后,只要他示意性地低一低头,事情变回过去。 可是只一次,等待着他的,却是林母斩钉截铁的离婚协议。 这个勤勤恳恳,如老黄牛一般为林家付出了半辈子的女人,这次没有选择忍耐。她不顾林父的挽留,悍然选择了离婚。 她宁愿净身出户,也不愿再在这个所谓的家中继续待下去。 掂着一个有些破旧的小行李箱,林母提着她所有的家当,离开了这座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城市。 坐在前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林母看着窗外路过的一中,眼中的情绪十分的复杂。 她算计了半辈子,到头来终是夫离子散,一切成空。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 在即将离开这座城市的这一刻,林母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对林菀无限的愧疚。 公交车启动,车窗外的景色变换,一中的校园逐渐从她的视野中脱去。 林母收回了视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粗糙苍老的双手上。 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中年离职,身无长技,没有房子没有存款,她今后的日子恐怕会过的十分的艰难。 眼前蓦地一下闪过了林菀那双冷冰冰的双眼,林母心中猛地一悸。 难道说,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临安火车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 耳边响起了公交车的报站声,林母掂起自己的小行李箱,整个人狼狈仓皇地向车门处走去。 掂着她的小行李箱,林母踏上了前往远方的火车,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城市。 **** 与此同时,已经连考了几天试的林菀,正坐在班里准备着最后一科的考试。 离高考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一中的校长有心给他们一个压迫感,便将这次试卷的难度提到了一个天怒人怨的地步。 不仅题目难,涵盖的知识点还极广。 一道题目能将几个知识点全都糅合在一起,用校长的话说,这就叫全方位、多层次、立体感,让大家提前感受一下高考的氛围。 于是乎从开始考的第一门试开始,学校上空的哀嚎声就没有断过。 五班,学渣聚集处。 在后排一片凄凄惨惨,哀哀怨怨的氛围中,一脸冷静自持的林菀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说大兄弟哎,行了,别装了,这儿没你的迷妹,过来和哥几个一起骂吧。他娘的以前的题目我看了好赖还能蒙上几句,这次的题是哪个老师出的,缺德的都快冒烟了,有的题我看都看不懂,编个屁啊! 坐在林菀身边的学渣兄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整个人都是愤慨的。 淡定地将手里翻到最后一页的牛津汉语词典合上,听了他们的抱怨,林菀不禁有些迷茫。 这次的题难吗,我感觉还好啊? 兄弟,你比我还要牛批。 闻言,学渣兄冲林菀竖了个大拇指,一脸敬佩地说到, 我好歹还看懂了几道题,您这是一题都没看懂啊!来来来,跟哥们说说,最后卷子怎么写的?您这是又交了一次白卷? 我没交白卷,全都写了, 顿了顿,林菀有些不确定地说到,而且我感觉应该对了挺多的。 这就没意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