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烂,衣面上沾满了乌黑的血液,脖颈扭转一百八十度,眼中只能看见眼白。 川上鸣海一见铃木文就冲了过来,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在铃木文惊惧的目光下,他扭曲变形的手中铁锹高高地扬起—— 嘭!!!! 乌黑腥臭的液体四溅! 铃木文跌坐在地上,张开嘴巴,看工兵铲锋锐的三角尖头暴力地从川上鸣海的脑后刺入,然后再平滑地竖着将其头颅连着脖颈劈成两半,露出了里面深黄色与白黑相混合的恶心之物。 暴力到极致,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灵体四散! 铃木文傻傻地只能坐在原地发出‘啊...啊...’的音调。 “没事吧?铃木院长?”北川寺收回工兵铲,侧过头问道。 在北川寺冰冷的注视下,铃木文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 他双腿发软地勉强从地上支起身子,声音微弱地问道:“没、没事了吧?北川法师?” 北川寺将铲子插进泥土地面,平淡地回答:“如你所见。” 听到这句话,铃木文这才像是放了心一样地喘了一口气,他轻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勉强地从地上站起来:“这、这次算是麻烦北川法师了。” “报、报酬等会儿我就联络人打给你。” 他受到了巨大惊吓脚下发软得根本就没有力气。 “报酬的事情另说,我送你去医院本栋吧。”北川寺将工兵铲拿起,开口道。 “那就麻烦北川法师了。” 铃木文倒也没有逞强,他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顺着路往医院本栋走去。 一路上他与北川寺说了不少感谢的话,面色也逐渐恢复。 该说果然不愧是执掌一座病院院长的人,这份心理调控能力也是常人无法比较的。 两人来到病院本栋他的办公室中,铃木文当着北川寺的面,将钱全部打到他的账户上,接着再三感谢地将北川寺送回病房休息。 事情也似乎告一段落了。 北川寺躺在床上睡着,一切似乎都重归平静。 接下来就等明天破晓,北川寺回到东京了。 ...... 凌晨三点,谁都没有看见, 在北川寺病房中监视器屏幕下,有一道阴影缓缓地掠出窗外—— 夜晚还很长。 这里是四楼的高度。 北川寺的手掌搭在楼外的平台上,手腕一抖,整个人攀着窗沿来到空调外机处,接着他脚下一动,双脚倒钩在空调外机延伸出的铁条上,手掌搭在第三层的窗沿,随即身子一个倒转翻落,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三层。 饶是茨城县第二精神病院再如何财大气粗,也不可能专程安排监视摄像头观察医院外墙。 加上北川寺这两天的观察,各处监视摄像头的死角,他都了然于心。 “希望可怜能装久一点吧。” 西九条可怜用善念撑起他的身体形状,用被子掩盖,一般来说监视摄像头是看不出来的。 北川寺从二楼直接跳下,受身动作悄无声息地将下坠的力道化解后,北川寺将手中的工兵铲捏进手里。 夜风沁骨,初春带着些许热量的风被种在病院四周的冷杉树带走,化作寒风,刮在人的身上。 北川寺观察着四周,脚下一动,冲向办公栋的方向。 由于要保持安静,所以北川寺没用全力。 但相较于一般人,这个速度也非常快了。 从这里走向办公栋需要三分钟,加上绕开保安与监控摄像头,北川寺花费了约莫七分钟才到达目的地。 在苍茫的月色底下,办公栋轮廓狰狞,高耸而起。 北川寺双瞳中腾起死气,摸入其中。 一楼是接待大厅,左右两边各有一部楼梯,面对大厅门口则有一部电梯。 北川寺按照空中游离的魂念,来到右手边楼梯底下。 这个楼梯间与左边的楼梯间不同,放置着一些杂物。 北川寺摸了摸成堆的瓦楞盒—— 没什么灰尘。 北川寺精神一振,将瓦楞盒挪移到一边,手电筒射出竖状光。 在竖状光的照射下,北川寺总算看见了隐藏着的暗门。 暗门是与地板一样的大理石板,不注意看根本就看不见。 果然在这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