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氛围下,北川寺看了一眼户部田,这才毫不停歇地继续说下去: “事实上,与其说是小木曾春的病情减轻,倒不如说是他的病情加重了。而结合过来时墙壁上面的血字抓痕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罹患精神分裂症。” 心中的魔鬼。 这是否说明另外一个人格的出现到完全占据小木曾春身体的过程呢? 这一点现在看去似乎还值得推敲,但这么假设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北川寺拉了拉自己的背包,神情平淡地说道: “事实上比起我刚才说明的那些,还有更让我在意的事情。” “还有更让你在意的事情?”众人齐齐地咽了咽口水,更是止不住地缩了缩脖子。 那么阴森恐怖的事情北川寺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然后他现在还说还有更让他在意的事情? 这未免也太—— “按照已经化作怨灵的小木曾春的想法,我们接触到这个房间后,应该就会出现某种对我们有威胁的东西才对,就好像刚才的那间电锯房一样,这个房间也应该会出现一些东西。” 北川寺分析道。 “什么嘛...”田中高志脸色有点难看,他伸手勾住左手边山口英助的脖子,头也不回强行干笑着说道:“北川小哥就是想太多了,说不定这个房间就只是让我们单纯解密...” 田中高志说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身边的人看着他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宫本乃琴、户部田、山口英助... 等会儿?山口英助? 山口英助既然在右手边,那我勾着的又是谁的脖子? 田中高志下意识地转过头。 一个男人。 说实话,要不是对方的脑袋已经被劈开成两大半,他必然会和对方好好儿叙旧—— “哈哈...哈哈...哈...”田中高志伸出手指指了指对方,又干笑着指了指自己,过了好一会儿笑不出声才充满绝望与委屈地叫出声:“北川小哥救我!” 事实上不用田中高志开口,在看到对方有所动作的时候,北川寺就已经跳起来手臂发力,一拳砸在了对方本来就被砍成两半的脑袋上。 嘭!!!!! 啪嗒! 田中高志满脸炸得都是细碎的肉块,嘴边上还沾着对方发臭发紫的舌头... “没事吧?”北川寺收回手,多少还是问了一句。 ...我看上去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田中高志软倒在地上,双眼发愣发懵,好几次想张口这么说,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北川寺是出于好心才问自己,而且没有北川寺自己这条命早就交代在这里了,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只是... “北川小哥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一百多斤的田中高志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他这句话还只是说在半路上,下一刻就是熟悉的肉体炸裂声,接着他满头都洒满了乌黑的液体。 原来是不知何时,天花板之上又垂落了一个怨灵,但对方刚刚出现就被北川寺一脚踢爆,因而田中高志也没有受伤,总得来说还是算可喜可贺的结局。 可是—— 这黑色液体又臭又涩,满头都是这种液体的田中高志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地狱当中。 他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被这些怨灵瞧上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些液体很快就会化作最纯粹的怨念消散,你不用特别在意。”北川寺好心地解释了一句,随后看向地上逐渐消散的怨灵残躯。 从这两人的服装来看,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怨灵应该是那个实况直播主棒球帽子。另一个人穿着一身医生服装,看上去似乎是小木曾春曾经的主治心理医生。 棒球帽子已经死透了,连灵体都没有留下。 那么与他同行的宫本乃琴的妹妹... 北川寺回头看向宫本乃琴,轻轻地摇了摇头。 而看见北川寺的动作,宫本乃琴也是脸色发白,手指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袖口。 说实话,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也已经差不多要接受事实了。 自己的妹妹已经死掉了...说不定还变成了棒球帽子这种怨灵。 宫本乃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北川寺点了点头。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环境阴暗,估计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