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让说得正起劲的四方辉夜的身子一颤,话语也随之中断了。 是的,她本体的身份应该怎么办呢? 有了另一个辉夜的身份作为遮掩,她本体的身份自然也就变成了累赘。 四方辉夜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她捧着胸口处的圆镜,看着泛着迷蒙光晕的镜面。 大概沉默了一分钟,四方辉夜才将圆镜重新挂回胸口,她声音细微:“有关于我这个本体的事情...我会告诉家主...我已经死掉了,所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这句回答显然无法让北川寺满意,他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四方辉夜低沉的声音给打断了。 “请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北川法师...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双肩在颤抖。 是啊...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就会被冲散。 又要回到那个冰冷的四方家,过着没有任何人理解的...独身一人的生活的勇气...要是再听见北川寺开口,必然会被完全冲散。 她又会变得依赖对方。 直到这时,四方辉夜才发现了。 只是几天的时间,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逐着北川寺的身影,特别是在北川寺愿意以不死之药换取她安全的时候—— 虽然后面北川寺也已经说过那就是单纯的计策,因为他早就知道不死之药是有缺陷的。 但即使是这样也让她原本悲苦的内心多了一丝暖意。 为了这一丝暖意...孤独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她捂着脸,不知不觉就已经泪流满面。 四方辉夜结结巴巴地说着:“我知道,其实我就是个很软弱的人,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命运也不敢去反抗,我就是一个胆小鬼,我就是漂浮着的蜉蝣。能让我这只蜉蝣落地的...就只有北川法师你了。我不想、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下身子,声音细微地抽泣着。 “......”北川寺。 他看着蹲在地面上的四方辉夜,禁不住摇了摇头。 “寺君...”麻宫永世将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孩的身影收入眼底,目光上浮起一丝不忍:“虽然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是...” 这何止是强人所难?根本就是无法办到的事情。 正如四方辉夜所说,她提供的方法无疑是最平滑解决整个事件的办法。 由她假装另一个四方辉夜,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事情糊弄过去。 但这样她就只能作为‘另一个四方辉夜’生活下去,连她自己的性格都不能展露一丝一毫...那究竟是多么寂寞的事情呢? 麻宫永世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无法忍受。 但除开这条路还要再走出一条路出来... 麻宫永世漂浮于北川寺身后,心中轻轻一叹。 难。 太难了。 但就算知道这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麻宫永世依旧想帮一帮四方辉夜。 这并不是任性亦或是圣母,而是因为四方辉夜主要是为北川寺才这么做的。 在麻宫永世旁边漂浮着的神驻莳绘也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她犹豫地看了一眼北川寺的脸色,没忍住地多了一句嘴:“要不然...北川你还是想个办法吧?” 至于不说话的西九条可怜的动作就更过激了。 她小布偶身子一骨碌地爬上北川寺的头顶,一只圆滚滚的手拉扯着他的头发,一只手还捏着小锤子。 见这群善灵一个两个盯着自己不放的表情,北川寺弹了弹手指,接着面无表情地将西九条可怜从自己的脑袋上摘下来。 他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地回道:“我又没说不帮她,但这是需要过程的。” 北川寺走到四方辉夜旁边,伸出手将蹲在地上的四方辉夜拉起。 “北川法师...”四方辉夜抬起俏脸。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颇有一种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感。 北川寺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接着才侧过脸,语气里面带着点嫌弃:“本来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