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得去剧组,应白的车昨天没开来,所以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顶着宿醉的脸,去大街上打车,二是搭应苍林的车。 她找了个由头去洗手间检视了下自己,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非给黑粉和营销号一个高潮的机会,毕竟路人隔着几米、用座机像素拍人时,一般只是想在朋友圈分享下碰到明星的巧遇,并在无意间挑选到一些让人窒息的死亡角度。 所以,她不算太费力地就决定了搭应苍林的车,将丢人的范围局限在剧组人员内部。 同时在心里检讨自己,再也不能重复前一天晚上火锅与酒,第二天早上吃高碳水的热粥这种死亡搭配。 她出房门时戴上了墨镜,一脸严肃地出了门,知道的晓得是去剧组,不知道的以为去上坟。 但尽管表情已经如此肃穆,应苍林见到她还是被她那马上就要三鞠躬致哀的作态逗得够呛,好容易才压制下来,用出席的是同一个葬礼的正经脸,问道:“捎你一段?” 应白表现了一个演员该有的专业素质和职业修养,平淡而有礼地嗯了一声,然后一马当先地出了门。 剩下应苍林落在后面,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晃了下钥匙圈,追了上去。 车上那节路,应白还打算维持那副大姨妈脸,无奈应苍林没打算当那大姨夫,开了音乐。 应白做好了准备,要听一整张布鲁赫或舒曼或勃拉姆斯以及其他一切她记不住名字的古典音乐,应苍林从小就爱听这些催眠乐,她曾经就是通过这个分辨他是不是在学习,专门挑他用功的时候去打扰她。 或许是现世报,如今她就困在这小小的天地里,被迫听一路交响乐,并努力让自己的眼皮能撑久一些。 但从音响里流出来的歌,欢快活泼极了,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她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从不肯让我送她回家......把过去全说成一段神话,然后笑彼此一样的傻,我们这么在乎她,却被她全部抹煞,越疼她越伤心永远得不到回答......” 应白脸都要黑了,要不是看见操作面板上开的是交通电台,她几乎要怀疑应苍林在故意讽刺自己。 这也太寸了,应白面上越瘫得厉害,心里烦得就越狠。 她脸还黑着,电台主播用甜美温柔的声音来火上浇油。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这首草蜢的经典老歌[失恋阵线联盟],由来自本市的王先生点播,王先生目前......就读高三,希望将这首歌送给自己的同桌兼前女友z小姐,表达自己对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