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喊声时是多么难以置信。那个娇滴滴的小怪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这个连他都要为出路发愁的峭壁之后…… 可无论有多么不相信她会来找自己,止浔还是寻声找过来了。 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他也不愿留她孤身在险境。 渐渐地,他察觉到怀里的人微不可察的颤抖,她的脸贴在他胸口的地方一片濡湿。 止浔扶着她的肩,借着手电的光才看见小怪兽像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后怕地哭成了泪人,睫毛、鼻头都可怜兮兮地挂着泪水,一边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用拇指急切地擦拭她的面颊,止浔意识到被困在此处这么久,他都没有看见这两行泪的瞬间这么慌。 全世界的所有困境,他都有信心超越。 唯独这只小怪兽的眼泪,他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苏白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攥起他的手臂查看,终于确定他一切完好之后,浑身虚软地向后一仰,“还好……不是你的伤。” 止浔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撑住她的重量,注意到她背后那个与娇弱身躯格格不入的大背囊,目光一软,心疼地从她肩上将包袋卸下。 “疼……”苏白梨倒抽了一口冷气。 止浔轻轻地扯开她的衣袖,细白的胳膊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心像被这些伤口道道划开,止浔终于明白所谓“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苏白梨的胳膊,将大背包从她身上脱下来,背在自己身后。 弯腰拾起滚落的手电,递给苏白梨,“能拿吗?” 苏白梨抿着嘴,一开口眼泪又掉了下来,“能。” 他就背过身,原地蹲下了。 苏白梨连忙拒绝,这山洞逼仄,她独自行走尚且困难,怎么能让他背着走呢? 止浔回头,眸中如同火光闪耀,“上来,或者我抱你走,你可以选。” 苏白梨:“……” 大魔头还是那个大魔头,霸道的大魔头。 伏在止浔的背上,为了避免擦碰到石壁,苏白梨不得不尽可能地贴近他。 少女柔软的曲线毫无保留地贴合着他的脊背,松开的发丝轻微地撩拨在他耳畔,止浔原本不动声色的呼吸不知不觉急促起来。 妈的。 她还受着伤。 做个人吧,止浔! 直到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止浔总算背着苏白梨离开了逼仄的洞穴,少女微微直起身体,他总算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放我下来吧……”苏白梨轻声说。 也好。再背着,他觉得自己应该自戕谢罪了——为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旖旎画面。 止浔蹲下身,苏白梨的脚刚着地,就不受控制地向他倒去。 一把将人抱满怀,止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在无意识中,她是向他的方向倒的。 苏白梨又疼又懵,“腿……怎么不能用力了?” 止浔弯腰捏了捏她的小腿肚,本来完全没有肌肉的光滑曲线,此刻硬是鼓起了一块,坚硬异常。 他蹙眉,“你是什么时候入山的?” “天刚亮的时候。”苏白梨只觉得随着他的手指忽轻忽重地落在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