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鲁却对他礼貌有加道:“先生若能用计擒住努尔哈赤可谓是我建州五城的大功臣了。”安费扬古看一眼李如梓道:“四公子,既然努尔哈赤杀我等之心不死,那于其捕风捉影倒不如守株待兔。”李如梓想了想道:“唉呀!若非先生我们皆在鼓里了。”安费扬古半闭双眼走过众人道:“不敢,不敢。”擦过石戎身边轻赞一声:“好剑。”声音不大但已吓得石戎心胆欲裂,见他随际走过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李如梓拉过尼堪外兰和莫格鲁道:“咱们与其无目地的乱搜还不如白天虚张声势,夜晚理伏来个瓮中捉鳖。”尼堪外兰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道:“就听四公子的。”李如梓道:“今夜我守正东,安费扬古先生在正南,德昂法王在正西,大都督在正北,莫格鲁城主居中调度。二位看怎么样?”莫格鲁道:“怎好叫四公子独守一方,我在正东,请四公子居中。”尼堪外兰明白李如梓嫌莫格鲁是草包,所以才亲守正东,便笑道:“四公子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办吧,莫格鲁城主不必再争了。”莫格鲁借坡下驴,其实若真让他独守一方他也不敢。 于是白天由巴东带人大张旗鼓的搜索,入夜五人各带了二十名弓箭手、二十名刀斧手埋伏,但直至天亮也没个动静,第二天李如梓四人商量半日猜努尔哈赤必是前夜来了,怕他们有防备才没敢来,不如今夜再等,尼堪外兰虽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其它办法,而且虽空守了一夜但不曾有人员折损到也合算,当下巴东带人又胡乱搜了一天,入夜仍旧埋伏,三更时分就听见中营一片大乱,四人急忙带人赶了过去,就见莫格鲁在几个护卫的拥护之下战战兢兢的指挥着人四下搜索,安费扬古干咳一声道:“不知城主为何惊慌?”莫格鲁话都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道:“一个……一个人……。”李如梓一挥手道:“若有人不可能这么快逃走。你当真看清了吗?”莫格鲁道:“一个白影……我刚躺下,一个白影……。”话音未落德昂法王在帐外进来大袖一卷道:“是这个嘛?”一只小白兔瑟瑟发抖的缩在他的手里,李如梓大为恼火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道:“薛子平、薛子安你们留下保护莫格鲁城主,别再让獐狐鼠兔什么的吓到城主。”他的两个手下答应一声站到莫格鲁身后,尼堪外兰大感丢脸叹着气走了,一夜过去竟再无事。 第二天几个人凑在一起重新商议,尼堪外兰道:“我看努尔哈赤必然是看透了我们的计策,不如改守株待兔为天罗地网满山搜寻逼他出来。”安费扬古闭着双眼道:“除非大都督调来十万精兵,否则缘木求鱼只能白费力气。”李如梓冷哼一声道:“哼;我不信努尔哈赤有那么大本事,能识破我们的计策。”莫格鲁道:“别说没有十万大兵就是有也不管用啊。”尼堪外兰对他那幅窝囊样大为不满,怒斥道:“那怎么办?难道任他胡作非为不成。哼!若不是为了替你斩草除根我们又何苦跑到这来费事。”莫格鲁大为不满但又不敢对尼堪外兰无礼转头看了一眼李如梓,他女儿是李成梁的侍妾,谋夺建州卫全是他和老李家联系的,此时他希望李如梓替他找些面子,李如梓却连理都没埋他自顾向安费扬古道:“先生以为当如何。” 安费扬古道:“老朽以为今日移营,人马搜到何处便在何处扎营,招样埋伏,不过老朽今夜便不参与埋伏了。”尼堪外兰道:“先生要上那去?”安费扬古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就走,李如梓思忖片刻道:“就依安费扬古先生之计。”大家再无话说各自行事,这一天向西搜了五十多里,当夜就在这扎营,入夜仍旧埋伏,由巴东顶替安费扬古,李如梓又命他两个师兄裴锦裴秀两个帮助他。 三更时分巴东有些顶不住了,这几天一直是他领人四下搜索,晚上再守夜自然发困,他看一眼裴锦裴秀就见这两位也是半睡不醒,原来连着空守三天他们也乏了,一不在李鹏如梓身边乐得偷赖,巴东心道:“他们睡得我为何睡不得。”吩咐手下留神自己也躺下睡了,他的手下自然上行下效。 四更时分就听见一声怪吼一条大汉脱得赤条条的手执一对大斧带着二十几个人冲了过来,巴东的手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已被砍死五六个了,巴东急忙跳起来好在是在外面睡觉不脱衣服,抄了一口刀便向大汉迎去,月光下认出正是图鲁什。 图鲁什左手斧子一挥巴东的大刀脱手飞去,右手斧子跟上就劈,裴锦裴秀一起赶到四支鹤笔齐举方驾住大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