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一寸站地已是少天师给的好处了,不敢再向里去,请少天师自回。” 张显庸知道他二人是不想到里面和努尔哈赤他们见面,他也不想让他们见面,生怕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于是也不再让,道声辛苦,转身进了船舱。 六个人都对二乔手中提的棺材好奇,心中都道:“没有人无故会提个棺材走路,这二人也不例外,可不论多么重要的东西都大可以找其它东西来装,为什么非要用口棺材呢?”于是十二只眼睛一齐盯着瞅,最后还是孟古先烦了,轻声向张显庸道:“少天师,你不是说他们多么多么凶霸吗,怎么对你这样客气?” 张显庸道:“这姑娘就不知道了,一个国家的保证就是武力,而天下武功,半出于僧道之门,这僧道之间虽然自来不和,但僧与道却是一个国家安定的基础,因为他们不但会武,门徒更几占国家人口的三分之一强,如果我们想做点什么,那真的会惊天动地,故而轻易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孟古和张显庸处的时间长了。就觉得这个人,话语随便,甚至有点多嘴多舌,而且极为随和,渐渐也就不烦他了,多少还有些喜欢和他说话,于是又问道:“天下武功半出僧道之门这话我不信。” 张显庸笑道:“武功与技击不同,技击以打倒对方为目的,大概有人的时候就有了技击,而武功则是修行,僧道为了能够尽快达到修行的目的,才练武,它也许根本就不适合打斗,就像剑仙之术,并不用来比武杀人,而以神通来求正果的一种手段,当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道家可以进入地仙之属,佛家可以进入阿罗汉之例,而俗家武功则是在佛道两家求神通之术中化出的末技,就这样还有许多要例入技击之行,算不得武功。” 厄赫却和孟古相反,对张显庸的话烦到极点了,听他说起来没完,猛的喝道:“什么这个那个,我只知道一刀能劈死人,废话说一万也是废话。”张显庸无奈只得摇头闭嘴。 张显庸刚停下来就听见有人唱道:“黄河九曲十八弯。我在弯中设金钩。洒下香泉来作饵,钓得明月归天湖。”这个唱罢另一个马上接上:“天上正是太阳红,何苦入夜钓金蟾。一片华光成金彩,捧了一样归天湖!” 乔氏兄弟同时一皱眉,石戎、努尔哈赤两个一齐探出头来,向两边看去,就见两边各摇出一艘船来,上面各站着一伙强人,当头两个都是渔家打扮,各执三股钢叉,笑嘻嘻的看着乔家兄弟。 张显庸也已看到了,惊异忖道:“这二人不是黄河水寇冯昌、冯毅兄弟,他们一共也就十来个人,兄弟俩本事又不大,往日只敢劫几个小客人,今日就算不认得乔氏昆仲,也该认得那身官服啊,怎地竟敢劫起官来?” 乔虎把棺材放到他们的马后道:“少天师。这些人疯了心了,不过既然来了,我们弟兄自然会送他们上路。此事与少天师无涉,请少天师和贵友回舱去吧。” 张显庸心道:“无涉最好,那个愿意管你们锦衣卫的闲事。”于是笑着点点头,拉了努尔哈赤、石戎两个回来。 孟古在船的舱壁上剜了个小洞向外看去,吐吐舌头道:“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坐船就有事啊。”扈尔汉笑道:“我这回可是会水了,在海边和渔人学了多日,莫说这小河,就是再到大海也不怕了。”厄赫把双刀抽出来道:“不会水又怎样?不也从大海过来吗?那敢来时先吃我三百刀。”众人不知她怎么了都是一呆,只有石戎明白,可也不敢接口。 这时两艘船都已接近他们的坐船,船上的船夫个个懂事,立即抱了脑袋蹲到后梢去,一看就是长年被劫的。 左首船先靠过来,船上的冯昌把三股叉往臂弯处一滚,拱手道:“前面是锦衣卫的乔二爷和乔三爷吗?”乔虎面沉似水道:“是,你有事就说吧。” 冯昌道:“小人们长年在河里走,吃的是一碗辛苦饭,小人们知道,二位大人……。”乔豹打断他的话道:“你辛苦不辛苦,关老子屁事,没钱给你。”冯昌冷笑一声道:“三爷也太狠了吧,多少也听我们把话说完再说这种没交情的话啊,不过既然三爷已经说了,为了让三爷放心。我们也说一句,我们不是来要钱的。” 乔虎道:“那你们要什么?”冯毅把掌中的三股叉一抖,叉盘子哗啦啦直响,道:“要你们的棺材。” 乔氏昆仲对望一眼,乔豹怒骂道:“你想要,上棺材店自己去挑,大大小小包你合适,跑来要我们的做什么。”冯毅冷哼一声道:“金棺材、银棺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