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努尔哈赤也是借不来,只得将那铁棍拿在手中,道:“聊胜于无,走吧。” 孟古刚要跟上,石戎摆摆手道:“你不要跟来了,没有人能劝住叶克书或雅尔哈齐,但张显庸一定阻止这场生死之战,只要今天晚上不死人,那总还有回转的余地。”努尔哈赤和孟古同时打了他一拳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石戎苦着脸道:“我还没吃饭呢,这样下去迟早让你们打死。” 孟古道:“我这就去柳胡同找张显庸。”石戎道:“你找得到杨柳胡同在那吗?”孟古当时哑然,一进京她才知道这北京城有多大,石戎指指院内道:“这些人闲得很,想来北京都逛过了,如果你为了他们四爷的性命去办事,想来一辆马车他们还是会出的。”孟古立时醒悟,快步跑进院去。 石戎拉了努尔哈赤跟上费英东他们,离开有一丈之远,额亦都一眼看见留步过来道:“你们想出办法了没有?”石戎道:“没有啊!一切都要看你和费英东还有扬古利的了。”额亦都一瞪眼道:“想什么呢?我们与大贝勒再好,也不能不帮叶克书啊,老四的脾气也不是谁能劝得回来的。” 努尔哈赤拉着他低声道:“你只帮着我们拖延点时间,不要见了面就打个不可开交也就行了。”额亦都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见努尔哈赤的眉宇已经展开了,不似方才那样,不由又看了石戎一眼,但见他脸色神秘莫侧。不由心里仍有些七上八下。 石戎看在眼里,凑上去道:“我还没吃东西呢,想不出来好办法,你有什么吃的吗?”额亦都在身上找了半天,翻出一包干饼递给他道:“只有这个。”石戎无奈的撕碎吃了起来,道:“没想入京第一餐吃的是这个。”努尔哈赤笑道:“你等这事过去,我好好请你吃上一顿。” 他们一会工夫就已经到了天坛,这里虽是外城,但因为是皇帝祭天的场所,仍然是防卫极严,他们自然不敢在明目张胆的进去,绕过守卫,从侧门溜进去,直奔天坛柏林,柏树气量高雅,风节胜人。故而多受喜爱,这天坛之中百年古柏就是两千五百多棵,在这里干什么,守卫实难发觉。 几个人在柏林中转得头晕脑涨,石戎不由破口大骂道:“这个小王八蛋,那里不好去,非到这个狗不拉屎的地方来!”他身后有人噗的一笑,道:“这个地方狗自然是不拉屎,因为它不敢来拉。”几个人一齐回头看去,却见扈尔汉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 努尔哈赤奇怪的道:“你怎么来了?”扈尔汉道:“既然有热闹,我怎么不来啊。”石戎道:“天上雷公打雷也很热闹,你不去看看吗?”扈尔汉道:“看你这地雷公也就是了,还看天雷公做什么。”北方人把乌龟称为地雷公,石戎知道扈尔汉骂人,本想还嘴,就见费英东一摆手道:“大家停下!”这才罢了。 众人一齐站住,就见一株古柏后面闪出两人,当先的正是闪电剑祝庆,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和尚,他本来一步不离的跟在祝庆身后,一眼看到努尔哈赤、石戎、扈尔汉三人便停下了,把头一低,身子半隐在一棵树后。 努尔哈赤上前一步向祝庆道:“三弟!我来了!”祝庆冷默的看了他一眼道:“费英东,你把他找来,以为就能了结今天这件事吗?” 费英东看了一眼那个黑衣和尚道:“祝少侠,你身后那位大师是什么人?”祝庆道:“他是我天龙派北支的聋哑大师,也是我的师叔。” 石戎一皱眉道:“我记得令师死的事,知道人不多,而你当时已经离开了图伦城,是谁告诉你的?”祝庆一看他更是厌恶,理也不去理他,努尔哈赤道:“三弟,你告诉我们,是谁告诉你的,那人必然居心叵测,存心挑拨你和黑……。” 话音没落祝庆怒吼一声道:“够了!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吗?难道我师父不是死在叶克书手上吗?”努尔哈赤立时语塞,叶克书冷哼一声刚要说话,扬古利一把按住他道:“闭嘴!” 费英东看着黑衣和尚道:“祝少侠,我们都是辽东人,天龙剑派北支在辽东历史久远,虽然没有入一岭、二教、三大宗派之数,但它的实力并不在这六家之下,它的门下名人极多,像刚文天、江振也是名满辽东了,怎么我从没听说有这么一位聋哑大师啊?” 祝庆更不耐烦道:“你管得着吗?”费英东笑笑,在袖中将出一柄暖玉梅花如意来,——他夏秋之际身上带的是扇,这冬春之时就改带如意了,轻轻拍打在手心道:“我怕他不是天龙门的,对你大哥不利!”利字出口人滑地向前,贴着祝庆的身子过去,玉如意指向蒙面和尚的幽门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