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克书想了想道:“好啊,这灯是我得来的,你是在骂我横行八道多管闲事吗?”石戎道:“我是一时泄愤,望你莫怪。”叶克书哭笑不得,甩手将螃蟹灯远远的丢了。 努尔哈赤和孟古两个一人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两个人相对嫣然,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灯还是在看对方,有时挤疼了前边的人招来一顿臭骂,二人也不以为意,甚至还大感有趣,故意的去挤弄别人来取笑,似乎一下回到了少年的时候,重又找到了顽皮的感觉。 挤着挤着,正好挤到石戎与叶克书身前,孟古一眼看到叶克书甩手丢了的那盏螃蟹灯,拍手赞道:“好奇异的灯,那里买的?怎么丢了?”叶克书一听别人夸奖,不禁有些后悔不该丢弃,笑道:“这不是买的,是猜谜赢来的,他用这个骂我,所以就丢了。” 孟古一听猜谜来了兴致道:“大哥,我们猜一个来。”这时人群走动,已经把他们拥的离开了那个灯谜摊子,努尔哈赤一听孟古想猜忙道:“好,我找一个摊子。”说着双手一分。把前面的人分开,领着孟古挤了过去。 四个人到了另一个灯谜摊子前面站住,这里却是一个猜哑谜的摊子,就见摊子里坐着一个女装的男人,面前摆着一口银色小刀,做工精致,玲珑剔透,对着小刀有一个贝盒,开着盖子。露出里面的香粉来,旁边放着一把酒壶,两只酒盏,一旁的纸上写明,以动作来射三个熟语,若射得对,便可将小刀、贝盒拿去以为彩头。 孟古歪了头去想,努尔哈赤一边看一边低声向后道:“你们两个帮我快想答案。”他身后有人轻声笑道:“大贝勒想不出吗?”努尔哈赤急忙回头,就见站在身后的正是雷逸,石戎和叶克书两个则不知被挤到那去了。 雷逸走到棚前道:“摊主,我们想让你们姑娘让一让,我们这两位来演这哑谜给你,不知可否?”摊主笑道:“爷们只要开心,怎么玩都是可以的。”说着招呼那个扮成女人的伙计走开。 雷逸在努尔哈赤和孟古耳边各自低声说了几句,阵孟古乐得拍手叫绝,努尔哈赤还在犹豫,孟古扯了他就走。 孟古坐到刚才那个小伙计坐的地方,对着那银刀贝盒。不知怎地脸上突然一红,这时努尔哈赤走过来向她一礼,孟古紧张的手足无措,雷逸在旁边一再催促,这才站起来还了一礼。 努尔哈赤在孟古面前坐下,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紧张了起来,坐在那里手都不知往那放了,大冷天却浑身出汗,傻呵呵的坐着。 孟古羞答答的拿起酒壶把两只酒盏斟满,双手捧着将一只酒盏递给努尔哈赤,她羞的历害,一张脸酡红如火,看也不敢看努尔哈赤一眼。 努尔哈赤接过酒盏,与孟古的酒盏碰了一下,二人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并同时仰头把酒一饮尽,这酒乃是极劣的村白,但二人饮到口中只觉香浓干淳,回味无尽。 努尔哈赤把那贝盒拿起来交到孟古手中,孟古一颗心跳的咚咚直响,两只哆哆嗦嗦的把银刀递给努尔哈赤转身跑出摊子。 努尔哈赤也想走,那摊主一把扯住他道:“客人慢走,请客人说说这是那三句熟语。”先前雷逸已经告诉努尔哈赤了,但此时努尔哈赤那里说得出来,一张脸红得发紫,站在那里低着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雷逸走过来道:“我来说。他二人见面先是各自一礼,正是应了‘彬彬有礼’这句话,虽后二人交杯饮酒,可不就是‘你有情,而我有意’吗,这最后一句却在那两件东西上,说的是‘红粉增与佳人,宝刀增与壮士’,不知我说得可对啊?” 摊主连连点头,这时那些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再看努尔哈赤二人,已猜到他们必是情侣,立时一齐鼓掌,欢呼谑笑,还有的闲人甚至吹起口哨来了,努尔哈赤和孟古两个虽平时都很豪迈极,些刻也已窘迫之极,幸好石戎和叶克书两个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扯了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 四个人正走着就听有人在身后大声道:“关宁!你站住!”孟古假扮过锡伯关宁,一听这个名字便站住了,回身看去,就见房爱爱就站在背后,脸色苍白的看着她,牙咬下唇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果、然、是、你!” 孟古万没想到是她,急切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刚说了一句:“房姑娘……。”房爱爱已经冲了上来,抬手就打,石戎在一旁抢上一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道:“怎么动上粗了,有话好说。”一边说一边把房爱爱往人群中扯去,就在此时一人从从群中冲了出来,双手一挥一对糖葫芦打向石戎的手腕。 石戎认出是厄赫,急忙缩手,厄赫扯了房爱爱就走,房爱爱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