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向孟古道:“关宁!你这个骗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孟古这时火气也上来还口道:“我骗你什么了?你不放过我!我还怕你不成!” 石戎一个箭步钻入人群道:“大哥,我去去就来!”叶克书刚要追上去,努尔哈赤伸手拦住他道:“让他去吧,不然他是不会甘心的。” 石戎奋力分开人群,紧追厄赫与房爱爱,厄赫看见之后,向没人处跑去,跑着跑着,一甩手把房爱爱甩了出去道:“你先走!”然后回过身来向石戎道:“你追来做什么?” 石戎急忙收步,险些和厄赫撞在一起,他本想问问二人欣然现在怎么样,但当着厄赫却怎么也问不出来,惭惭的一笑道:“你好吗?” 厄赫冷冷的道:“你来了也好,我正好有话与你说,你跟我走。”说完转身就走,石戎忙跟了上去。 厄赫低着头只管走,片刻工夫已远离人群,这时天上开始向下飘起了雪花,那雪花一瓣一瓣的,成团成队舞在空中,洒在人的身上。 石戎眼看天上的云把月亮隐了起来。四下里一片漆黑,他不知厄赫要上什么地方去,心中不知怎么地升起一阵怕意,干咳一道:“咳!格格,我们……。” 话没说完,厄赫长叹一声,转回身来,对石戎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石戎道:“格格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石戎一定尽力而为。”厄赫看了他一会道:“如果我让你娶我呢?你能办到吗?” 石戎大惊失色,呆了半天才道:“格格不是说笑话吧?石天兵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怎敢有这种念头啊。”厄赫看着他,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肯了?” 石戎怎么也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想了一会才忖道:“是了,我污了她的身子,所以她想嫁给我,但我当日是一时糊涂,如何就能娶她啊。”想到这踌躇半天,才道:“格格若是为了那日之事,石戎百悔莫及,但石戎身如蓬草,不知今日何处,明日那里,怎敢有误格格前程。” 厄赫一个身子如在风雨之中,抖个不住,一张脸白得吓人,强打笑脸道:“你不必怕,我是替欣然格格试探你呢。你若应了,我立即就杀了你。” 石戎问道:“欣然现在好吗?”厄赫的一颗心冷若寒冰,只觉周围的雪都下到心里去了,她心中忖道:“他想了半日才记起当日之事,可见我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一点位置,我还问什么。”她想的出神,竟没听见石戎的问话,石戎见她不答,壮起胆子,又问了一遍。 厄赫这回听见了,苦笑一下道:“她还好,我们三个是偷着出来看灯的,本来要她一起来,可她不肯。”石戎道把千年龙虎丹拿了来道:“自那日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你把这枚丹药给她带回去,好吗?” 厄赫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她转过身去,强忍悲痛道:“你见了她自己给她吧。”石戎忙问道:“你们住在那里。我把这药送去给她。” 厄赫道:“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再有几天我师父要请你们赴宴,到时你就见到欣然格格了。对了,她还托我给你一样东西呢。”说着厄赫在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交给石戎,转身跑开了。 石戎不敢再跟下去,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任雪花打满全身,就那样托着药丸,拿着纸笺,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好长时间,扈尔汉不知从那里跑了出来,一把抓住石戎道:“你要死吗?在这里冻着干什么。”石戎这才回过神来,把药放到怀中,转过身向灯火处走去,扈尔汉追上他道:“你怎么了?”石戎看看他笑笑道:“我也不知到我怎么了,只是觉得这雪打在身上很舒服。” 扈尔汉摸摸他的身子,只觉已然冻得透了,便道:“你都要冻死了,还舒服呢。”石戎笑笑道:“你怎么不和多罗甘珠在一起?却来找我了?”扈尔汉叹口气道:“她让厄赫师姑扯走了。对了,就是厄赫师姑告诉我,你在这的。” 石戎心里又是一阵烦恼,这时已经走到灯火处,他展开纸笺在一处灯下细看,就见纸笺上写道: “愁云浓雾锁寒风,灯火又重红。遥看西山深处。曾舞枫叶残。梦有痕、看无踪、泪重重,问君知否,易安独处,上元最苦。” 石戎重又站住,向天长叹,似灯影雪花之中,模模糊糊的显出欣然那憔悴清瘦的脸儿,正在灯下写着那断肠的诗文,抚着那伤心的琴声。 二月十六。皇上的旨意终于下来了,封努尔哈赤为‘龙虎将军、健州卫大都督,处理健州一应事务。’赏黄金一千两,御马三匹,即日归辽。另,追封觉昌安为‘忠义大将军’赏恩葬银五百两,塔克世为‘勇义大将军’赏恩葬银三百两,其它的健州卫死亡人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