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色殊红,如清晨的牡丹,湿润靡丽,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颜色。 欲色沉郁,极端诱人。 这不可能后退得了。 石无荒眼神瞬间幽暗,喉结滚了滚,露出一副被刺激到了的神色,左手覆上了她的后颈,右手按住了她的腰,将整个人按到自己怀中,覆上唇,发狠地回吻过去。 阿淮也生涩地学着回应。 石无荒的动作就越发急躁,完全停不下来,就像大火燎了原,越来越野。 于是也越来越过分,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淮的衣领被扯开,湿润的吻已经落到了颈侧。 浑身发烫。 阿淮被迫承受着恶狼一般的亲吻,被亲得喘不上气,发出断断续续的类似呜咽。 最后半仰着头,颤着声,无助地叫了石无荒:“……哥。” 听见阿淮的叫他,石无荒才慢慢停了下来。 阿淮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的,像是从酒缸里浸出来的一朵牡丹花儿,沁艳撩人,让人闻一下就醉。 他不是人,这种时候只会凭借着本能办事,想掠夺,想占有。 但他一点也不想伤了阿淮,所以告诫着自己,十分克制地停了下来。 他帮阿淮拢好了衣裳。 “对不起。”看着还在发颤的阿淮,他又道歉了:“忍不住。” 阿淮看着他,认真道:“我可以,继续。” 石无荒呼吸一窒,伸手揉了揉她粉红的耳垂,警告道:“别勾我。” 本来就忍不住,她再勾他,就真得一发不可收拾。 阿淮:“我不是……” 石无荒受不了地打断她:“别说话。” 明明每个字都在勾他。 阿淮:“……” 怎么话都不让说了。 石无荒伸手把阿淮打横抱起,大步朝着玉床走去,把人正正地放在了床上:“休息。” 他给人盖上薄被,抽手离开。 阿淮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你不休息吗?” 石无荒顿住:“快了。” “别担心。” · 囚山的情势并未好转,血雾浓重,包裹了整座山,在外面已经完全看不清囚山的样子了。 囚山的大阵被血气侵蚀,出现了一条裂缝。 血色愈发浓郁,从裂缝往外扩散。 石无荒护着阿淮,不愿意归还骸骨的事情传遍了修真界。 修真界的强者们开始出动,齐齐聚集在囚山隔壁的虎峰,甚至轩辕门的一位大乘中期的强者都被触动了,上了虎峰,对大荒山隐隐有威逼之势。 阿淮还是上了囚山。 囚山上,和那天的情况一样,普慈大师盘坐在山口敲着木鱼,身上笼罩着一层佛光,正在和周围的血气抗衡。 那天阿淮上山的时候,普慈大师的佛光还能压制住血气,但今天情况完全反过来了,普慈大师是被压制的那一个,像是随时会被周围的血气侵蚀,佛光弱势。 阿淮站在山口,往囚山下看,已经什么都不清了。但她能隐约闻见石无荒的气息,他又下去了。 旁边的普慈大师在阖目敲木鱼,没有看阿淮。 阿淮主动开了口:“普慈大师,不知囚山现在是什么情况。” 普慈大师不曾睁眼,他一边瞧着木鱼,一边道:“石山主每日都进囚山地心处理暴动凶兽,但失去镇山骸骨,凶兽也不知惧,不知疲。无法压制。” 阿淮眼神复杂:“如果骸骨不归还,会发生什么?” 普慈大师:“血气迟早侵蚀大荒山脉,八千灵山,归于一片虚无。” “我住过来呢?有用吗?” “效果短暂。需要把骸骨放在囚山地心,才能起作用。” “我必须住进地心去?” “是。” 阿淮在上面站了一会儿,周围血气淡了一些。 她道:“我下去看看。” 普慈大师念了句佛。 阿淮看着深不见底的山口,跃了下去。 山口实在很深,阿淮跳下去后好一会儿才落地。 囚山的中心阿淮看见过,和之前差不多,中空的,外面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山壁,山壁上挂着一叠弯弯折折的回廊,血红色的山壁上还有黑色洞口,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