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看向了她的手腕。 那里的肌肤细嫩白皙,能看见下面淡淡青紫色的血管。这手腕又特别细,看起来很脆弱,仿佛一下就能折断。 石无荒在她腕内亲了一口。 这里是他今天给她系上连理契红绳的位置,红绳已经融入了她的肌肤骨血,再也取不出来了。 他的手腕上也有,阿淮给他系上的。 当那种特殊的联结产生的时候,石无荒觉得自己被真正的拯救了。 他担心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了。 同生共死,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阿淮把它变成了一个一定会实现的誓言。 “夫人……” 石无荒念了一声,眼底的赤色加重。他握住了阿淮的手腕,揉捏摩挲,他把人压在了床上,动作可以说是粗野的,看着阿淮的眼神也极深,眸底幽暗。 “不是,不做吗?”阿淮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上压着的这个人是如何冲动,他来势汹汹,阿淮下意识地觉得危险,抵住了他的胸口。 而且她还记得自己之前要解他衣带,被他阻止拒绝了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想。 对眼前这个人的渴望就像火种,永不熄灭,火种暂时搁置了这一段时间,却没有一点点消弱,只兀自地越烧越旺。 石无荒没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动向阿淮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 …… …… …… 桌上一对红烛燃着,绯红的火蕊轻轻跳动,炙热明亮。 喜房床前,有一盏贴着双喜字的琉璃香炉。 那是合欢宗专门为新婚道侣准备的。 那香炉中,合欢香散发着干干净净的白烟,暧昧的升腾成云,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轻烟从炉中缓缓往上飘,轻轻渺渺,一缕缕烟雾和鸳鸯帐上垂下的金色流苏交织在一起,弥散开来,融在一起,就像交缠的连理枝。 蒸得一室溺人暖香。 不知过了多久,香气早已燃尽,暖意渐息,金红的床幔安安静静垂着,归于平静。 安静了好一会儿,从金红色的鸳鸯帐内,传来了石无荒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了半句话:“……” “不来了。别说了。”阿淮打断了他,声音有气无力,暗藏羞恼。 其实刚开始阿淮是很配合的,她觉得在这绵绵谷花的钱还是很值的,石无荒至少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她一直担心自己之前弄晕石无荒的事情成为他永远的心结。所以今天她才放下心来。但这人后来……疯了一样。 不知道是忍了太久,还是结契礼对他来说真的特别,他和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竟然是疯狂偏执的。 石无荒笑了一声:“好。” 阿淮听得他神清气爽,不由得有些气,挑事质问:“你笑什么?” 石无荒深深地望着她,声音越发低哑,神色幽暗:“我在想,我这样,算不算是——渎神。” 山灵,也被称为山神。 阿淮听得不可置信,脸一下子就完全红了,耳尖粉粉的,红到了脖颈。 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最后闭了闭眼睛,往石无荒怀里钻,声音才闷闷地传上来:“我不是神,你才是。” 对她来说,石无荒才是神,曾经让她起死回生的神。如果不是石无荒,她可能早就不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