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小寒,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这本日记所言属实,就能解释当初那个学姊自杀的时候,学校那种回避不愿多谈的态度了。」 「老大你还如果啊?人都死了,当然是真的啊!」虽然知道有时候权势和威望可以掩盖事实,但杨语綺实在不敢相信,连c大这样的学校,竟也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太噁心了,学校居然会让那种人继续任职,残害国家幼苗欸!」 「我当然想相信日记的主人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这日记内容的时候,所感觉到的诡异。」丁昕寒手指敲着桌上的那本日记,思考着是否是自己多心,「按照这日记的内容,事情最一开始是在这学姊大一下学期的时候,那时学姐已经成年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法律关于儿少福利和性方面的保护,已经不管用了对吧?」杨语綺接过他想说的话,「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没点脑袋我过去一年怎么会欧趴?」 和从高中时就以法律为志向的自己相比,杨语綺对法律系的课可说是一点也不上心,更没什么热情可言,考上纯粹是应付家人的样子,丁昕寒从来没多问,只从言谈里略知一二。 毕竟要是想说的话,她自己应该就会说了吧。 「我没怀疑,毕竟你是连跟助教社交都懒的人,」这两个人,一个成绩够好不必做多馀的事;一个脑袋不错,所以不想做多馀的事,「让我担心的是,受害者的立场,并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什么意思?」杨语綺始终不理解好友的犹豫,可在和对方交换一个担忧的眼神后,似乎有些理解,「你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所有的证据,只有这本日记,也就是受害学姊的一面证词。」丁昕寒咬着下唇,苦恼的很,「要是能有一些,对加害者不利的证据就好了。」 「有直接的证据,我们就可以在把事情闹大的同时,要求学校重新调查。」 「如果学校用其他方式对我们施压,或是不予理会呢?」 「放心吧,我们多的是方法把事情闹大。」眼前的室友笑的很是不妙,那是她想搞事前的徵兆,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杨语綺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某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想直接从加害者身上得到什么肯定是很困难的,」被她有趣的反应给逗乐,丁昕寒强忍着笑意,说明接下来自己想做的事,「我们假设,被害者不只一个人,而且到现在此时此刻,还是有人持续在这样的阴影之下…」 「那我们就从那个禽兽的课里的学生下手,说不定就能找到第二第三甚至是一大群的被害人!」 「希望不要有一大群…」她笑得有些无奈,毕竟这也是最不愿看到的情况,「只是要怎么拿到学生的名单也是个问题…」 「嘿嘿老大,这个问题就让我来解决吧!」 「你有办法搞到名单吗?」 「当然,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 不出一个礼拜后的某个晚上,杨语綺从她的背包里丢出一大叠的纸,「这是我拜託了我在课务组、医学院院办还有理学院院办工作的朋友,帮我翻一些回收垃圾,找不到的就用翻拍的方式,毕竟他们这些打工仔似乎没有可以直接上系统找的权限。」 丁昕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大叠的资料,随后不禁笑了出来,「可惜,我们在电机和资工相关的系所没有人脉,不然找骇客帮忙快多了。」 「电机…资工…?」杨语綺脑筋转了一下,「学生会不是有几个资工系的,好像是在行政部的样子?啊啊啊副会长不也是电机的吗?」 「副会长?成天跟赵承勛传緋闻的那个?」 「什么成天跟赵承勛传緋闻的那个啊?明眼人都知道赵会长喜欢…」这种事果然是旁观者清,她在心里暗暗感慨,「那是学生会的菜逼八腐女胡思乱想的好吗,在我这来看他们连八字都还没一撇。」 「原来你还资深的?」 「喂这明明就不是重点好吗!我的重点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