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然后仰头将一碗药干了。 梅长瑾接过碗,“这药很快就会发作,你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我。” 司擎苍点点头,然后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再次将顾晚柠的手抓在掌心,仿佛真的怕她丢了一样。 梅长瑾看着这一幕,垂下了眼皮,神色无波,好似真的什么情绪没有一样。 房间里的氛围安静又怪异,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擎苍忽然脸色一白,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梅长瑾见状,立马上前扣住了他的脉搏,脸色越来越凝重,“你感觉如何?” 司擎苍刚张了张嘴,嘴里的血腥气就压制不住,“噗”地一下吐出一地的鲜血。 血仿佛止不住一般,喷溅了一地。 梅长瑾神色也十分凝重,立马展开随身带着的银针,快速扯开司擎苍的衣衫,连扎三针下去,司擎苍才渐渐减缓了吐血的症状。 “你的状态很不好,脉象紊乱,吐血伤身,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不用,我就在这里。”司擎苍浑身无力,却固执地倚在床边,不肯离开顾晚柠半步。 顾晚柠早就听到了刚刚的动静,也知道司擎苍吐了血,那虎狼之药一定对司擎苍身体造成了伤害,她心急如焚,一着急,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加支撑不住,意识快速沉入黑暗。 梅长瑾没有强迫司擎苍,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出了房间,他脸上蒙着一块厚厚的面罩,露在外面的额头覆上了一层细汗,他必须争分夺秒,晚柠的身体撑不过两日了…… 此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从京城而来,白延之的马早半日进了城,去了他哥的家,家里除了守门的王叔,并没有大哥和晚柠的身影。 “王叔,我哥和晚柠呢?” 王叔叹了口气,“司统领回来递过话,说夫人感染了时疫,这段时间不回来。” 白延之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来时的途中,他就想过很多可能,边城爆发瘟疫,十分严重,他一直祈祷晚柠和大哥不会有事。 进城看到满城缟素,他的脸色也白成了纸,此刻亲耳听到晚柠得了时疫,他的心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好半天才喘了口气,“大哥他有说他们在哪里吗?” 王叔叹息摇头,“没说,不过,应该不在城中。城中都是暂时未患病之人,患病的都迁往了城外。” “谢谢。”白延之立马转身,几步走出司府,翻身上马,扬起鞭子,扯动缰绳往城外而去。 他整颗心都在晚柠身上,很想立马去到她身边看看她的情况,甚至连面罩都忘了戴。 城门外不远的地方驻扎着一片营地,还未靠近,就被蒙着面罩的士兵拦截,“站住,这里不能进。” 白延之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几步走到那人面前,“司统领在这里没有?”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你找司统领?” “嗯,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你通报一下。” “抱歉,司统领不在这里,我们最近也没见到他。” 白延之着急不已,“那你能让我进去,我自己去打听打听。” 士兵见他穿戴不凡,态度软化了几分,“不是我不放你进去,是军令如山,里面都是病患,你进去做什么?传染了时疫,你就没命了。” “这事我自己承担,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司统领。” 这边的闹腾被刚好走过来的何军医看到,他正要去看看重患,就听到了司统领的名字。 “你要找司统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