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酥身边的所有人都很给面子的鼓起了掌,站在他们之中抱着孩子一动不动的她就仿佛是个异类。 也不能这么说,或许还有个周烁烁也是异类。 “糖酥,你觉不觉得他们几个很奇怪啊。”本来在舞池另一侧的周烁烁快步地蹭到了白糖酥她们身边,“而且我怎么觉得舞厅里突然凉飕飕的。” “没事的,可能是刚才门打开时吹进的冷风。”白糖酥握紧了周烁烁的手,原本的计划全都被打破,她现在只寄希望于凌光他们在自己身上下的禁制能起作用。 只要他们向她动手,那么她身上的禁制就会将他们反噬的灰飞烟灭,而凌光他们也能够感应到她出了事。 可是她该怎么逼他们出手,又在彼此撕破脸面后撑到凌光他们赶到呢? 她不是不可以出动出击,但她又怕冒然的行动会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可若她不出手,身上的禁制便无法触动。 如果这次可以侥幸逃脱,她一定要逼着他们好好改良这几个禁制,白糖酥在心中苦中作乐地想到。 “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舞一曲。”正当她头疼着究竟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的时候,厉鬼中的其中一个打扮地十分像上世纪贵公子的白西装青年向她伸出了手。 那是一只白皙又有着明显的养尊处优下才能养出的手,若不是知道眼前青年是个厉鬼,她几乎都要被他矜贵斯文的表现蒙骗。 “你确定?”白糖酥对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是什么人都有与我跳舞的资格,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总会为自己的莽撞吃到苦头。” 青年闻言讶异地微微睁大了眼,随即他唇角噙起了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继续坚定地向着眼前带着狡黠眸光的人类少女伸出了手。 真是没想到竟然有鬼给她瞌睡时送了个枕头,白糖酥心中一喜。 按照她身上禁制的规则,如果是不带丁点恶意的鬼怪接近她时,便不会起任何作用,免得伤及无辜。 若是其他有恶意却没想伤她的恶鬼接近,那么他们接触到她的瞬间便会受伤。 而那些想要对她下手的,则会直接魂飞魄散。 不然当初她去奥兰多手下救海蓝时,奥兰多绝对不会光看着她放嘴炮却不冲她下手,他无非就是怕身受重伤损失法力。 虽然她是在知道凌光他们身份的许久之后才想明白奥兰多当初的异常。 不过既然连血族亲王那个级别的奥兰多都如此忌惮她身上的禁制,那么面前的这些鬼怪应该也不会比奥兰多厉害到哪去,白糖酥暗自思量着。 反正不管怎样,这群厉鬼身上的怨气浓厚的几乎都要将身边的空气都扭曲了,她才不相信有着这般怨气的恶鬼会对她没有恶意。 只要他们身体接触,她身上的禁制就会启动,那样凌光他们就可以发现她的出事。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青年是会受伤还是直接灰飞烟灭,白糖酥毫无内疚感的想着,毕竟无论是哪个下场,都是他自找的苦果,要是他真的出乎意料地对她没有恶意,那么他就不会出事。 她只担心在青年受伤后,那群厉鬼会不会直接愤怒地露出原型滥杀无辜,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然而令白糖酥诧然的是,当她将手放入青年冰凉又宽厚的掌心时,青年的脸色竟丝毫未变,手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灼伤的痕迹。 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这个青年。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力道,青年轻声一笑,“是因为我没有触动你身上的禁制吗,糖酥。” “墨灯!”白糖酥反射性地就要推开面前正环着她腰的忽然变了容貌的老熟人,却被他紧紧的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的确是心怀不轨,就是不知糖酥你想给我的是什么苦头,为什么我现在还没尝到。”墨灯听到怀中人对他的称呼,眸中闪过了几分微妙的神色,但却没有出口反驳什么。 “求你闭嘴。”白糖酥咬着牙在墨灯过于强势的动作下跟着做出了舞蹈的动作,内心却为了自己方才装比的话语后悔不已。 简直就是公开处刑,她又羞又恼地想着,看向墨灯的眼神中再次加重了愤愤之色。 她恼怒的模样似乎将墨灯逗得笑眯了双眼,眉宇间透露出的戏谑逗弄让白糖酥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瞬,总觉得眼前青年似曾相识。 但下一瞬她又嗤笑了一声自己无聊的想法,她和墨灯本就是认识许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