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了老爷子他们似乎是在怕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因此连忙开口安抚了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景老爷子松了口气,“糖酥你别误会,其实爷爷年轻时也曾去外面学习过一段时间,思想很民主的。” “恕我直言,父亲。”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景阙一忽然开口,“您年轻的时候,大明还没有亡。” “???”被当场揭穿的景老爷子气的抬起手就给了景阙一一拐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狗嘴里净吐不出象牙。” 景阙一站在原地硬生生地挨了老爷子一下,身子不动如山,连眉头都没有皱。反正老爷子也不会用上真气打他,对他们修者来说,老爷子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一点也不疼。 他还想张口再说一句‘要是他是狗嘴,那生下他的老爷子又是什么’,可他还没开口,已经看出了他打算的云晚秋便狠狠地往他腰上带着真气一掐。 这回是真的疼。 景阙一比景云崖更要高冷数倍的黑眸中划过了几分委屈。 “糖酥啊,你别理你大伯,他看着稳重,说话还没你们懂事。”景老爷子说着又瞪了景阙一一眼,“你先让阿鸢带你去房里睡个午觉,这么一路过来你肯定累了,晚上我们再好好地一起吃顿饭。” “好的爷爷。”白糖酥笑着应了老爷子的话,跟在阿鸢的身后向着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直到到了景家特地为她准备着的小院,她才终于好好看清楚了阿鸢的相貌。 但她才见到阿鸢完整面容的一瞬间,便情不自禁地愣在了当场。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阿鸢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激动情绪,才让自己的声线没有那么颤抖。 她看似平静地注视着白糖酥,可心底却早已将白糖酥的模样刻画了无数遍,就仿佛这次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又像是想把前面几年分离的时间全都给补回来。 “不好意思,你长得有点像我一个朋友,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了,所以一下子没回过神。”白糖酥忙对着阿鸢充满歉意的一笑。 她肯定自己的记忆中绝对没有见到过阿鸢,可是当她看见阿鸢的这一刻,却有一种她们已经熟识了多年的感觉。 “能被小姐记住的人,一定很幸运。”阿鸢说完便迅速走到房内那张雕刻着精致图样的架子床边替白糖酥拉开了层层叠叠的绣花窗幔,因为她怕自己再继续直视着白糖酥的双眼,她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小姐您先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时间我会来叫您起床的。” “好,要是你一遍叫不醒我,你就拿块热毛巾敷在我眼睛上,这样我就会马上清醒了。”白糖酥腼腆地一笑,她似乎感觉到了阿鸢的心里一直在向她传来类似与欣喜与慈爱的情绪,这让她有点为之受宠若惊,但同时她也觉得阿鸢更加的亲切了。 “好,阿鸢知道的。”阿鸢在心中了然的一笑,她不说她知道了,却说她知道的,因为这是她曾经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啊,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感受到了阿鸢心中越来越深的欣喜,白糖酥的白嫩耳根都红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喜欢她的人,难不成她其实是个隐藏的万人迷?不然阿鸢怎么会一见到她就欢喜成这样。 “那、午安?”被自己自恋的想象羞耻到不行的小幼崽在简单的洗漱后便爬到了床上把自己裹到了被窝里。 “午安,小姐。”阿鸢体贴地替白糖酥捻了捻被角,“记得不要踢被子。” “嗯!”白糖酥傻笑着点了点头,她真的好喜欢阿鸢,像这样般全身上下被阿鸢的善意气息包围着实在太舒服了! 虽然阿鸢看着只比她大不了多少,却让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她有了一种被小心呵护着的感觉。 不过阿鸢也是修者,那么她应该和云崖他们一样,其实年纪也是她的好几倍了,白糖酥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中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