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受了。谢非夺声音一顿,再次开口,可能刺杀我的那人准头不好,箭射偏了,没死成。 是这样啊。梁志柯的眼神闪动,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出声转了话头, 那门口是怎么回事? 梁志柯抬手指了指门外吵吵嚷嚷的人群。 谢非夺突然来了性质抬了眼皮,回道:这不今年收的税不够,让人补呢。 梁志柯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淡淡的哦了一声。 他不敢兴趣,谢非夺倒是兴致盎然,要不大人您跟我去逛一圈? 不了。梁志柯站起身直截了当拒绝出声,本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乏了。巡视这事等本大人歇歇,再去不迟。 谢非夺淡笑不语。 梁志柯迈步走下来,又问出声,本官听说神医住在这城主府,城主可有见到? 谢非夺笑了笑,没见过。神医那种大忙人,那是我这等俗人见的。 梁志柯想了想也是。 王麟惊掉了双眼。 那是没见过吗?那恨不得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就差住一个屋了啊。 王麟多撇了自家城主两眼,见人面上没什么反应,索性自己也闭了嘴。 不过人的确住在城主府不假。 说完谢非夺就冲着王麟吩咐出声,王麟还不快带梁大人去后院等着。 这什么操作? 王麟欸了一声,迈步就走到梁志柯面前,冲着人比了个请的手势,梁大人,请吧。 不知道是不是梁志柯的错觉,总觉得立在面前的少年面上的笑有些假。 梁志柯定眼又瞧了瞧,没看出什么差别之后,便是转身跟着王麟离开了。 谢非夺目送着两个人出去,眸中笑意深了深。 原主在淮阴城外的那场刺杀到底有几方势力掺和,而这位梁志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他倒是越来越期待原主的身份了。 天上上弦月,月下独酌,谢非夺坐在亭子里喝酒。 他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看着手中图纸,研究着纸上画着的水车。 那日从山上下来,他便打起了水车灌溉的想法。 淮阴气温偏高,一年一季播种收成实在过少,他大可以让淮阴学着一年两收甚至三收。 水车灌溉,既不受地形的影响,也可以大大的加大效率。 谢非夺仰头喝了一口酒,余光瞥见了院外匆匆走过的人。 梁志柯?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谢非夺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安元。 安元从暗处抱着手臂走了出来,公子。 谢非夺扬了扬下巴视线扫向梁志柯,你跟上去看看。 一炷香后,安元折返回来,俯身在谢非夺的耳边说了一个地址。 谢非夺跟了过去。 淮阴城内最大的酒楼晚上人声鼎沸。 小二看着一青衫公子,面容不凡,赶忙迎上前,公子您是吃酒吗? 吃。谢非夺视线将酒楼内扫了一眼,出了声,有雅间吗? 有有有。小二当即面容一喜,给谢非夺比了一个请字,您这边请。 谢非夺跟着小二的脚步上了二楼,待走到二楼天字甲号雅间的时候谢非夺脚步稍稍一顿。他抬手指了指隔壁,迈步走了进去。 等小二一走,谢非夺就站起身,出了房间,站在了隔壁的窗户外面捅了个洞出来。 房间内灯火通明,桌子两旁分立着两个人,一个人三四十岁年纪,身上穿着一件深红色官服,正是刚刚从城主府内走出来的梁志柯那厮。 而梁志柯对面,而是半靠着一位红衣男子,灯光流转,身上红衣艳美,映衬着那张倾世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雍容。 正是几天未见的姬芜。 梁志柯此时坐在姬芜的对面,似是坐立难安,他献媚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盒递到了姬芜的面前,一点薄礼,请您笑纳。 姬芜靠在一旁,手指从红木盒上滑过随后小指轻勾,将木盒打开。 盒中东珠顿时显露在面前,姬芜嘴角笑意深了深,看来梁大人这几年在皇城没少捞好处啊。 梁志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托您的福。 姬芜没回话,将盒子盒了上去。 梁志柯将人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问出声,当初听说那边下手挺狠的,人竟然没死。您看是怎么回事? 姬芜摩挲着手指,面上漫不经心的道:那伤大人我看了,箭射偏了。 M.xIape.coM